養母見些情形大聲質問，“怎麼回事啊？他才多大，就算摔了玩具你也不用這麼嚇唬他吧！”
“媽，”殷寧委屈巴巴解釋，“我也不知道俊俊這麼排斥這個玩具，我看著挺可愛才買的，他居然說這個玩具裏住著鬼……”
“俊俊是不是看了什麼恐怖動畫片，要麼就是被外麵什麼人教唆了，居然說我是壞女人，還說要殺死我，一會兒又說玩具裏住著鬼房子裏住著鬼，還說我也是鬼亂七八糟的。吳老師還告訴我，俊俊上課時偶爾也會神神叨叨的，我起初還不信……”
說到這兒殷寧煞有介事地扯了扯養母的衣袖，低聲道，“我覺得最近俊俊不對勁，怕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住了，要不要找人看一下……”
養母遲疑道，“不會吧？”
當晚俊俊是喊累了哭累了才消停下來的，以後的幾天他一直不說話，見人就躲。
養母想起殷寧的話，托人找了個神婆。神婆見了他之後，念了一通咒語，又給開了一包灰色的粉末，吩咐早晚各服一次，兌水衝開。最後伸手：2000。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回去之後居然開口說話了，雖然前言不搭後語，但總算有了點起色，養母欣喜若狂，打電話給殷寧，連連誇她提議得好。
又過了幾天養父見情況愈發好轉決定送他去學校。也許多接觸同學病情會好得更快，可誰知第一天就出事了。
據說是上廁所的時候碰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子就把他嚇暈過去了，班上的老師半節課不見他蹤影，讓同學去找，結果發現他倒在廁所裏。
命雖然救回來了，但人就跟丟了魂似的，不說話，雙眼無神，有時候突然大喊大叫，說的全是亂七八糟的。
找了好多醫生都束手無策，養母心力交瘁，又不忍心放棄治療。花錢如流水，那天管養父要當月的工資，養父支支吾吾不肯交，追問下養父居然摔門而去。
養母想起吳老師送的那兩樣價值不菲的東西，變賣了或許能解眼下的困境，她在家裏四處翻找，明明在眼皮子底下的東西完全沒了蹤影。
打電話給殷寧，殷寧說她沒動，再打給養父，還沒等她說完養父就掛斷了電話。
過了兩天的臨近中午，養母正在家裏忙碌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來到家裏，開門見山道，“你家男人借了我們很多錢，我們今天就是來要賬的，要是不給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什麼，他管你們借錢？怎麼可能。”養母不敢相信。
來人拿出一張借據拍在桌子上，厲聲道，“白紙黑字寫著呢，你還想賴賬不成。”
養母仔細看著那張借據，男人在兩個月前和十幾天前分別借了10萬和50萬，簽名和手印都有。
養母傻眼了，給俊俊看病一直花的是家裏的積蓄，他借這麼多錢幹嘛去了？
“怎麼樣，我們是不會騙人的。現在就給錢吧！連本帶息一共是126萬，看你可憐，零頭就不要了，你給120萬吧。”
“什麼，利息要這麼多？”養母簡直驚呆了。
“算給你看。”其中一個胖胖的男人拿出手機，三下五除二地撥弄幾下手機，往她麵前一丟，“就是這麼多，一分沒多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