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芸隨即收斂眼中神色,輕笑一聲:“死?哈,朱煜,要死也是你先死啊,這身體不是你的嗎?我有什麼好怕的呀?大不了我仍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嘍。”
“安王殿下的遺孀,就你那身價,嘖嘖,到時我勉為其難繼承王府,就夠我揮霍一輩子的了。”
陸曉芸雙手負於身後,站在床前,神情淡然地看著朱煜:“原本呢我隻有一個鎮國公府嫡長女的身份,如今又多了安王妃這一層更好用的身份。”
陸曉芸輕輕一笑:“說起來,我還得謝謝安王殿下娶我為妃呢。有這兩重貴不可言的身份,後宮又無皇後,這天底下的女子,除了太後再無人的身價能越得過我去了。”
“這日子,嘖嘖,想想都美。”
“朱煜,要不你先死一個?”
朱煜被她這話激得眉毛都要立起來:“陸曉芸,你敢!”
陸曉芸嗤笑一聲,朝他翻了個天際大白眼。
朱煜冷笑一聲又道:“在宮宴上設計給本王下藥,逼迫本王娶的人不是你陸曉芸嗎!那個時候,你覥著臉一整個無腦花癡樣,怎麼,這麼快就忘了,現在倒到本王跟前來裝清高了。嗬,可笑!”
陸曉芸看著朱煜扯了扯嘴角:“安王殿下,你還真當自己是金子銀子香餑餑呢,誰都喜歡你呢?我陸曉芸要是喜歡哪個男人,自會堂堂正正地去追求,何必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我還真瞧不上!”
她不是原主,所以這話說得毫無壓力。再者說了原主就是個花癡啊,根本沒那個腦子給他設下圈套,又給他下藥好嗎。
畢竟,她連買藥的錢都沒有。
朱煜抿了抿唇,冷哼一聲:“京中那些話難道是假的嗎!本王雖才回京,但聽到你對本王的齷齪心思何止一兩次!現在又在本王麵前裝什麼清高,你陸曉芸是什麼樣的人,京城人中,誰人不知,誰人笑。”
“現在如此假惺惺地作態,還不是因為你占據了本王的身體之故!”
陸曉芸冷笑,看著躺在床上的朱煜道:“你堂堂一個王爺,這些閨閣間的私密話又是從何處聽來的,你沒想過嗎?更何況,人家讓你聽什麼你就信什麼。安王殿下,你不長腦子的嗎?”
朱煜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些話確實是他聽任永安和他說的,或是任永安與婢女之間的談話,無意間被他聽到的。
陸曉芸看他的神色便知道:“嗯,顯然,你心裏很清楚,隻是不願承認罷了!安王殿下高高在上慣了的,又豈會承認自己被人下了套,眼瞎了呢。”
朱煜鄙夷:“那宮宴那次呢!發生這樣的事,難道不是你一手所為!在酒水裏下那種藥,你可真夠惡心的。陸曉芸,你還是個女人嗎!”
“哈!”陸曉芸也是被氣笑了:“當日是誰引我去的瑜景宮,你手中那杯滲了藥的酒又是誰放在我手邊,那杯酒可是你從我的手上拿過去的,不是我塞到你安大王爺手中的!”
“朱煜,你想清楚了!”
她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看著朱煜,又道:“更何況,我們兩個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當時的情況你細想過嗎?沒有,你打心裏一開始就認定是我做的。朱煜,你可真會貼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