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芸也被朱煜的一番話攪得心神不寧,匆匆回了前院。
朱煜,你就當一輩子女人吧!
最好快點來大姨媽,疼死他丫的!
據原主給她的記憶,她體寒之症極為嚴重,每次來大姨媽都要在床上躺上幾天,有時甚至還會痛得暈厥過去。
陸曉芸這麼想著,方一腳踏進院門,便見呼啦拉好幾個人焦急地等在門口,一見到“安王”,為首一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王爺啊,您才醒,怎能不好生休息到處亂跑呢?這萬一傷口又裂開了,怎生是好?下臣如何向皇上和端妃娘娘交代啊。”
陸曉芸蹙眉,這人誰啊,不認識啊,不過聽他口氣,應該是位太醫。
如此,那這一幫人全是太醫嘍?乖乖,這裏有七八個太醫吧。
老皇帝給一個手握重兵的皇子送來這麼多太醫,這不明擺著是告訴其他人,他很重視這個兒子呀。
這妥妥地拉仇恨啊!
隻見那人狠狠地瞪了跟在陸曉芸身後的江傳一眼:“江傳,你作為王爺的貼身隨從怎麼不勸著點王爺?若是有個好歹,你八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江傳咧嘴幹笑,他是王爺的貼身隨從,可他也得有那個勸得了王爺的本事和膽子呀。
他也隻能嘻嘻一笑:“是是,薑太醫您說得對,勞您大駕,趕緊給我家王爺瞧瞧。”
他可是瞧見了,王爺剛被那個惡毒的女人氣得不輕,而那什麼將人壓在身下什麼的,都是無稽之談。
陸曉芸大步往房間走去,才往床上一坐,薑太醫的手就朝她的胸伸了過來。
薑太醫上來就扯陸曉芸的衣服,那一箭射在心口,雖然人已經醒了,但傷口若是處理不當,感染發炎也會要人命的。
又碰到個不聽話,才醒來就到處跑,唉!
不省心。
他需要再仔細檢查一下傷勢。
眼見著那小老頭的手就要摸上她的的胸了,陸曉芸嚇了一跳,一把抓緊衣襟。
薑太醫沒忍住嘴角抽了抽,一大老爺們咋還害羞上了,不就坦個胸露個肚嗎,搞得他好像沒見過似的。
三天前,還不是他把他給脫得隻剩條褲衩子了。
若是那地方也中了箭,褲衩子都得脫。
別看安王殿下模樣長得好,但老話不是有那麼一句嗎:上麵各式各樣,下麵一模一樣。
搞得誰還沒長似的。
陸曉芸一看薑太醫這副樣子,忙又想到現在她是朱煜,立即鬆開了抓緊衣襟的手。
薑太醫臉上這才滿意地露出了笑,解開她的衣服仔細檢查,嗯,不錯,傷口愈合得相當可以。
“殿下,下臣再給您把把脈。”
陸曉芸淡淡嗯了一聲。
薑太醫專心把脈,隻是這脈診得似乎長了點,診了左手換右手。
診了右手換左手,眉頭是越擰越緊。
奇了怪了,安王殿下的心髒咋移位了呢?
原本正中心中的一箭,如今這脈一把,怎麼偏了一寸?
這是傷口移位了,還是心髒移位了?
薑太醫覺得這多少有些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