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見此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又把所有的錢都給小叔了?”
肥婆說話明顯心虛:“他,他輸了錢,賭場的人要打死他,那怎麼成。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指望著他給我養老送終呢。”
嫣兒冷哼道:“你信不信,下次他再問你要錢,你不給他能直接把你送走!”
肥婆咬著牙:“所以你得抓緊時間把安王殿下拿下!”
嫣兒氣鼓鼓地跨步出了門朝朱煜的屋子走去,是她不想嗎,是這幾天王爺壓根不怎麼搭理她。
才走到門口,便被滿臉殺氣的習邑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你來幹什麼,滾開!”
那刀帶著冰冷的殺氣,在月色下泛著森冷的寒芒,是一把真正飲過血殺過人的刀。
嫣兒嚇得臉色一白,連連後退了數步:“習,習大人,誤會,誤會,我,我就是來看看王爺有什麼需要的,他進那屋已經好幾個時辰了……”
習邑將嫣兒逼得步步後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試圖勾引王爺。”
這話說得也太露骨了。
嫣兒戰戰兢兢,將雪白如蔥的手緩緩放到習邑拿著刀的手上。
“哪,哪能呢,王爺這般的人物,我雖然傾慕,卻也自知自己身份低賤配不上。倒是習大人您,您英武不凡,讓嫣兒傾心不已……”
習邑冷眸掃了下搭在他手上的那細白的手,刀往嫣兒的脖子猛地逼近了一分,頓時那細白的皮膚被割破,血頃刻間就湧了出來。
“啊!”嫣兒嚇得大叫,一張豔俗的臉驚慌失措,眼淚隨即就滾了下來。
習邑冷冷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性,就你這樣的庸脂俗粉,王爺豈會看得上。”
嫣兒見勾引習邑不成,想起王爺對她曖昧的態度,嚇得朝緊閉的屋門哭喊:“王爺,王爺救救奴婢,您的侍衛要殺奴婢,王爺……”
習邑將人逼入角落裏:“說,王妃的毒是不是你們下的!”
嫣兒的臉色煞白。
屋內陸曉芸正幽幽轉醒。
陸玉彥滿頭大汗,身子無力地癱坐在床前的腳踏上,連著五次動用九轉回魂針,將朱煜體內的毒素終於全部逼了出來,這也幾乎將他全身的力氣掏空。
床邊是一灘黑色的毒血,床上的朱煜一身雪白中衣上也沾上了不少毒血,他的臉色雖然還蒼白毫無血色,但已不再青黑。
看到已經坐起來,臉色漸漸紅潤的陸曉芸,陸玉彥露出八顆細白的牙齒,他的阿姐沒事了。
陸曉芸淺笑看著陸玉彥。
陸玉彥強撐起身子,幾乎是爬著過去的,一把摟住陸曉芸了脖子:“阿姐,成功了,沒事了,你沒事了。”
有冰涼的液體順著脖頸滑落,他身子輕顫,一滴滴的淚不斷滾落,滑進她的頸脖。
他緊緊地抱著陸曉芸,深怕一鬆手,他的阿姐就會像現代一樣,當他衝進病房的時候,他的阿姐在他懷裏漸漸僵硬,最後無聲無息:“阿姐,阿姐……”
陸玉彥哽咽出聲。
陸曉芸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沒事了,我沒事,阿彥,阿姐已經沒事了。”
陸玉彥蹭了陸曉芸一身的淚,他從陸曉芸懷裏退出來,陸曉芸看他這糊了一臉淚水的樣子,知道這次是真的嚇到他了,伸手擦掉他臉上的淚水,打趣道:“多大的人了,還在阿姐麵前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