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緊張了,你死了,我也得死啊,咱們倆的命捆綁在一起的呀。
“當然了,我剛從皇宮門口出來的時候,扳指突然傳來一陣巨燙,隨即就聽江傳和璃楓說你被人下了毒,中毒昏迷不醒,嚇死我了。”
朱煜抬眸盯著陸曉芸的雙眸:“我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啊。”
“那若是我死了呢?”
“那我也隻能跟著你一起死了。”
朱煜不知該說什麼,突然雙手圈住了陸曉芸的腰,將頭深深地埋在陸曉芸懷裏。
從小到大,他從沒覺得自己對另一個人來說如此重要,在西北戰場的那十年,生死邊緣不知徘徊過幾回,可無人說過他死了,那人也不會獨活,要與他一起赴死這樣話。
所以,他也不讓人送信回盛京。
無他,因為從小到大,沒有人在乎過他,就算他死在西北戰場上了,父皇和母妃頂多歎息幾聲。
父皇兒女眾多,死他一個,隻不過少一個替他打仗,少一個叫他“父皇”的人罷了。何況母妃還是那樣的身份,也許自己真的死了,父皇才會真正安心。
而母妃呢,他不知道,也許母妃更沒什麼感覺吧,畢竟這二十多年來,他從未在母妃臉上看到過什麼好臉色,說不定他反而是母妃的一個恥辱。
他從未想過,陸曉芸竟在不知不覺中,愛自己如此之深了。
朱煜小聲道:“以後我會保護好自己,更會護著你。”
陸曉芸被朱煜緊緊圈住了腰身,身子猛地一抖。朱煜這話怎麼聽得怪怪的,係統將他們二人的性命捆在了一起,他死了,她自然也要跟著死啊。
可他說的這話麼,多少有些曖昧。
她訕訕一笑:“朱煜,你別誤會啊,我還是很惜命的。”
朱煜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陸曉芸:“沒有誤會。”
誰不惜命呢,可唯有你會將我的命看得比你自己的還要重。
十歲那年任永安救他是因為將他誤當成了五弟,可陸曉芸很清楚自己救的是誰,他怎麼還會誤會呢。
陸曉芸隻好轉移話題:“是肥婆下的毒,我已經命人杖斃了她。還有嫣兒,你肯定也看不上她。她不是喜歡自薦枕席嗎,我讓人送去了西山軍機大營,估計三皇子和英國公會覺得奇怪,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對策。”
“嗯。”
“李全和連永元二人是三皇子的人,原本二人吵得不可開交,我讓人將你放在別莊的刺客送去了大理寺,這下人證物證懼全,皇上已經下令二日後問斬。”
“嗯。”
“這兩個位置上的人得抓緊時間安插我們的人進去,要不然總是被動應付太累了。”
“嗯。”
“或者直接就讓皇上來定人選,皇上定的人既不會是太子的人,也不會是三皇子的人,對於目前我們二人來說最好不過。”
“嗯。”
“還有,明年三月春闈,可以從寒門子弟裏挑幾個才華人品過硬的,讓他們先到地方上曆練幾年,然後再將他們安排到重要位置上,你也得選一些自己的人進朝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