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你胡說,我和煜哥哥青梅竹馬,我怎麼可能害煜哥哥。”
習邑手中抱著劍,站在安王府高階上,睥睨著被侍衛架出去的任永安:“這些話,可是任小姐親口對我家王妃說的,任小姐不會忘了吧?”
“王府侍衛耳朵沒背,所以你親口承認的這些事情,我們每個人都聽清了。若是任小姐還要糾纏不清,不如我叫他們出來給任小姐當場演示一番?”
四周百姓對她紛紛搖頭。
“沒想到左相府的永安小姐竟然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嘖嘖,還什麼盛京第一美人,除了這張臉,她哪點配得上這個名號。”
“就是就是,我還讓我家姑娘學學永安小姐呢,沒想到私底下竟然做了如此齷齪的事,呸!”
“我沒有,你胡說!”任永安歇斯底裏大喊,淚水大顆大顆從臉上滾落。
習邑不厭其煩,揮手讓侍衛當場演示那天任永安當著“王妃”的麵是如何說的。
那侍衛不僅學著任永安趾高氣揚的神情,還變成了女聲,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幾乎一模一樣。
甚至連他家王妃當時是怎樣的反應也學得惟妙惟肖,他竟能一人飾二角。
任永安驚呆了,圍觀的百姓也驚呆了。
婢女趕緊將任永安扶上了馬車。
習邑冷哼一聲:“還治不了你了!”
前院,袁修將一本賬冊遞到陸曉芸手中:“王爺,這筆撫恤銀兩是送往北府軍的,現銀已經全部到位,這是名冊和賬目。您看,若是沒什麼問題,老奴就讓人將銀子從錢莊裏取出來裝車送去北府軍。”
陸曉芸接過,簡單地翻閱了一下。
十年與北齊間歇不斷大大小小的戰爭中,原本二十五萬的北府軍隻剩不足二十萬。
與北齊的停戰合約是朱煜親自帶人談的,除了讓北齊割地賠款外,還為犧牲將士要了十倍的撫恤金,這筆錢北齊人已經派人在運往盛京的路上了。
但朱煜仍從私庫裏拿出一筆錢,給他們又送去一筆銀子,便是現在袁修交到她手中的賬目。
這事,朱煜和她講過。
“嗯,你去辦吧。”
袁修恭敬應是,退了下去,正好見到回來的習邑。
“主子,任小姐在門口說了些很難聽的話,屬下自作主張將那天她如何嫁禍王妃的事當著圍觀百姓的麵說了。”
陸曉芸點頭:“你做得很好。”
陸玉彥朝習邑拋了個媚眼,嚇得習邑渾身一哆嗦。
陸曉芸往前走去,陸玉彥甩著手中的玉米棍屁顛屁顛地跟在陸曉芸身側:“這小美人兒是朵白蓮花?”
“黑茶花。”
“又黑又茶?”
“嗯。”
“可惜嘍,這麼好看的美人兒,卻長了一顆黑心。”陸玉彥隨手將手中的玉米棍一扔,身後的習邑穩穩地接住,一臉無語地扔給王府下人。
二人並排走,陸玉彥抓起陸曉芸的手,將她的袖子往上擼了擼,細細看著上麵的傷疤,又拿手指按了按。
大部分是刀劍傷或是箭傷,還有些像是狼虎之類的利爪抓傷,全是陳年舊傷,應該是朱煜剛入軍營那會兒,武功不高,吃了不少苦頭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