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主子!”江傳大喊一聲的同時,抄起手中劍就將剛才喊殺的盜匪抹了脖子,同時借力飛身而起,朝追陸曉芸二人的盜匪衝去。
盜匪的武功並不高,但他們的人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如同過境蝗蟲一般,倒下一批緊接著就填上來一批。
陸曉芸和陸玉彥二人手中各拿著劍,朝向他們撲來的盜匪揮過去,隨著一聲聲慘叫,也有數人或被他們砍斷了胳膊,或被他們削去了半邊腦袋。
二人雖然沒有經曆過這樣以命搏命的肉搏戰,但他們在現代都是學過跆拳道和柔道的,且造詣均不低。
此刻陸玉彥也冷靜下來了,手中劍配合著學到的東西,一炷香的時辰內也殺了數人。
“王爺!”陸玉彥抹了一把飛濺在臉上的鮮血。
“沒事,殺!”陸曉芸沉沉開口,陸玉彥點頭之即將手中劍一把擲了出去,正中一名正在彎弓搭箭對著阿姐眉心的盜匪胸膛。
那盜匪嘴裏噴出一口血,氣絕倒地,但有更多的盜匪又湧了過來。
二人將他們揮退後,奮力向前跑。
而此刻,西子林西側的密林裏,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梁誌雲及他帶來的數百人,卻蹲在暗處緊緊盯著打得不可開交的雙方。
他們剛發現了盜匪的藏身之地,可對方人數太多,不敢貿然動手,便使計將他們趕出了那處山坳。
隻要他們出了盛京城的地界,不在他五城五兵司的管轄範圍內,這些盜匪愛禍害誰禍害誰去。
梁誌雲身邊一人緊盯著“安王”他們的戰況,疑惑問道:“指揮使大人,您可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梁誌雲不動聲色地朝他看了一眼,他早就有所察覺了,今天的朱煜很不對勁。
那人又道:“據說安王朱煜武功絕頂,整個天下就沒有幾人能打得過他。可,如今天以下官看,怎麼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呢。若他真有這麼高的武功,怎麼到這個時候了還不使出來?反而打得毫無章法。大人,您看,他身上已多處受傷。”
梁誌雲點了點頭:“是有點奇怪。”
那人想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驚道:“指揮使大人,您說會不會上次的刺殺雖然沒能要了安王的性命,卻射中了他什麼要害,所以安王已經武功盡失了?”
梁誌雲心神一凜,看向那人,對方朝他重重點了點頭。
另一人湊上前也道:“指揮使大人,下官也覺得劉大人說的極有可能。下官內子娘家表哥是太醫院的陳太醫,安王遇刺昏迷那幾天,陳太醫和薑太醫等人都在安王府上。”
“陳太醫前兩天與內子說起安王心口正中的那一箭,極度危險,可謂九死一生。他們原本以為這次安王定然是醒不過來了,可沒想到,三天,短短三天他就醒來了。而且醒來後,突然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說話之人視線與梁雲誌等人一起看向拚命要甩開盜匪的“安王”二人。
隻見“安王”雙手持劍,左右揮舞,偶爾也會上前一步劈殺。
他的兩隻手臂已有多處受傷,就連大腿也被砍了幾處,鮮血早就將他那身淡青色錦袍染成了一片血紅。
“一個人受如此之重的傷,不可能醒來後就一點事也沒有了。所以,指揮使大人,依下官看,劉大人所說的,安王武功盡失怕是真的!且,安王交出虎符的時候,也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過,說他兩三年內不能動武。看來他並不是不能動武,而是沒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