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是我用九轉回魂針將她們二人都救了回來。”
“九轉回魂針,在你們這個時代根本不存在!若我隻是一名鄉野獵戶,又怎會有這樣的醫術?”
他攤開雙臂:“我今年不過十六歲,就是打從娘胎裏就開始學醫,依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我遠不可能擁有此等醫術,就算是天賦異稟也做不到。”
封炎的臉色變了幾變,陸玉彥不再說話,他知道封炎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
封炎怔立當場,腦中想起這半個多月以來,王爺的種種變化。
正如眼前人所說,前後判若兩人!
也想起當初暗衛回來後向他稟報查到的關於陸玉彥的一切,說他出生於鄉間,家境貧寒,從小未曾離開過那處地方,十歲那年父母雙雙被入室的狼咬死。
他成了一名孤兒,也從此以後以打獵為生,尤其是捕殺狼為主。
除了附近的幾戶鄰居,根本沒見過其他任何外鄉人,也就不存在與高人學醫這件事。
這些種種都解釋不通。
陸玉彥坐回桌邊,端起茶杯輕輕把玩,封炎意誌力極強,但要讓他接受這個事實,還需要給他一點時間。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穿越時空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若是迫不得已,其實他是不想和封炎說這些話的。
但顯然,封炎絕不是那個好糊弄的人,若是到今天了,還不由他出麵和封炎挑明這件事,今後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
他不敢想象。
封炎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難道,難道現在的主子根本不是原來的主子,真正的主子早就因為那射中心口的一箭已經死了?!
封炎隻覺心口鈍痛。
越想越覺得可能,那可是直貫入心口的一箭啊,主子昏迷了三天。
三天後醒來卻什麼事都沒有了,傷更是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好轉。
喉間有腥甜湧出,封炎再受不住,他哇地吐出一口血,整個身子朝地上跪去。
陸玉彥嚇了一跳,忙衝過去將封炎扶起來,給他把脈:“急火攻心!封統領,你受傷極重,本就沒有痊愈,情緒不可大起大落。”
封炎一把反握緊陸玉彥的手臂,目光懇切地望著陸玉彥,就連唇邊的血跡也顧不上擦。
“陸先生,你是說現在的主子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真正的主子已經在大婚那天被,被人殺了?所以現在的主子,他的身體裏實際上住的是一個來自兩千年後的靈魂,是另外一個人,和你一樣,對不對?”
陸玉彥額頭青筋突突跳了幾下,忙扶封炎坐到椅子上:“既是又不是。”
他立馬從邊上的藥箱裏取出一顆藥丸塞到封炎口中:“先把藥吃了。”
封炎一口咽下,急切而不解地望著陸玉彥。
“放心,你家主子還是你家主子,也就是說,現在的安王殿下,隻不過覺醒了兩千年後的記憶罷了。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是沒有武功的。”
“或者說直白一點,兩千年後的那個人與現在的安王殿下就是今生前世的關係,而我與安王在現代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