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丫頭,你簫吹奏得極好?”太後視線望向女賓席位上的朱煜。
陸錦佩坐在他的下首,咬著牙冷哼:“陸曉芸,你簫要是吹得好,我把簫吃下去,別丟人現眼了。”
朱煜低笑一聲:“你說的,到時我看著你吃!
說罷,起身走到陸曉芸身邊,行禮後道:“回皇祖母的話,孫媳婦確實喜歡吹簫,王爺聽了一次說孫媳的簫吹得比她的好。”
陸錦佩直翻白眼,嗬,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舌頭。
“所以,”朱煜轉向身後的任永安,淡淡一笑,“今日任小姐要我夫君與你琴簫合奏怕是不成了。”
太後哈哈大笑:“行啊,那今天哀家和皇帝,還有諸位大臣夫人小姐們一道聽聽,聽聽你們夫妻二人的琴簫合奏曲吧。”
任永安的臉色很難看,本是她提議要和朱煜琴簫合彈一曲的,結果現在她完全被晾在了一邊。
大殿內眾人低笑不語,不過那鄙夷之色倒是毫不吝嗇地全給了任永安。
自從年前在安王府門口,任永安丟盡了臉麵後,太子知道她再無可能替他拿到朱煜的兵權,竟是對她棄之如敝履。
甚至連個側妃之位都不肯給她。
她是左相府嫡女,唯有太子妃之位才配得上她。
可如今,憑什麼!
憑什麼她成了那個臭名昭著的蕩婦!
憑什麼那個病秧子霸占著太子妃之位還不死!
憑什麼她陸曉芸與朱煜可以琴簫合奏!
憑什麼她要淪落為別人的笑柄!
她緊緊抿著唇,低著頭,雙眼通紅。
可大殿上已經擺上了琴,也拿來了簫,誰會注意到她。
陸曉芸與朱煜二人一人撫琴,一人吹簫。
一聲已動物皆靜,四座無言星欲稀。
一曲高山流水結束,彈得蕩氣回腸,眾人久久回味。
任永安眼前一陣陣黑暗襲來。
陸錦佩一雙手緊緊拽著手中帕子,幾乎要絞爛,她沒想到陸曉芸的簫竟然真的吹奏得如此之好。
可她明明在翠竹居被娘親養廢了的,府裏請來的也是琴師,她是何時學會吹簫的,還吹得這麼好!
難不成,陸曉芸背著她和母親,和人偷學了不成!
她和誰學的?
簫一般都是男子吹奏,難不成她陸曉芸不要臉到在後院私會外男?!
安王殿下知不知道?
不行,等一會兒她要偷偷去向安王殿下告狀!
太後撫掌:“好,好啊,哀家好久沒有聽到過如此動聽的琴簫合奏曲了。陸丫頭,沒想到你的簫聲果然比煜兒吹得要好啊。”
朱煜收簫,對太後深深一禮:“都是安王殿下與孫媳常常吹奏,這才沒有生疏。”
他又道:“任小姐說的與安王殿下琴簫合奏之事,安王忘了,不過孫媳倒是記得。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若是孫媳沒記錯的話,那次合奏好像是任小姐逼迫安王殿下的吧?”
“好像說什麼任小姐救了安王一命,隻是後來我問過王爺,可王爺說那是因為你把他當成了五皇子殿下,而非真心要救他的。嘖嘖,我倒是沒想到任小姐到今天還記得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