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朱煜!”老皇帝大喊。
喊出口突然又有些懊惱後悔,本就是想殺他的,這時候他若死了,還能得個追封,父子二人在別人看來也算是父慈子孝。
可話已經出口,再反悔已經來不及。
朱澹帶著老皇帝並趕來的蕭鬆等禁軍迅速撤離。
離開前,朱澹慎重對戚少成下令:“必須救出四哥!”
封炎以及戚少成和黑衣甲士一眾人衝過去,立即去搬砸在陸曉芸腿上的橫梁。
橫梁已經滾燙,眾人似乎感覺不到那灼熱一般,沉著臉,怒喊一聲:“起”!
橫梁滾落在一側,封炎小心地將陸曉芸抱了出來。
摘月樓也要倒了,封炎背著昏迷不醒的陸曉芸去追陸玉彥。
幾名暗衛已經先一步封炎衝出去,去喊住陸玉彥。
封炎身子在發抖,似乎又回到了一個多月前,主子心口正中一箭,昏迷不醒的樣子。
但他腳步穩健,背著高大的“安王”健步如飛,眼中隱隱含淚。
朱煜和陸玉彥才剛剛離開聊湖居不久,朱峙便火急火燎地回東宮換了一身衣服後來了。
這貨雖然剛在點燈台上被嚇著了,但還惦記“陸曉芸”的美貌以及她能給自己帶來的利好。
二十萬陸家軍的兵權遠比後院二十幾個女人加一起都要讓他心動。
任永安給他遞來消息,讓他點燈儀式結束後去聊湖居,她將陸曉芸誆去了那裏。
並含糊地說屋內她點了一種特殊的香,讓他自己當心,還提前送來了一顆解藥。
送給他的信上寫得很清楚:“太子殿下,這香特殊,若要不著這種香的道,必須事前服下解藥,否則一旦吸入,這解藥可就無效了。隻能……”
隻能什麼,任永安信上沒寫,但朱峙不用想都知道,他嗤笑一聲,任永安這賤貨最擅長這種伎倆。
不過,今天他是受益者,便也不再多說了。
朱峙隻吃了一半的解藥。
他衝進聊湖居,砰的一聲打開那間房門,一股芬芳氣息兜頭兜臉地朝他撲來。
撲得他往後退了一步。
他舉目一掃,沒有在那間屋子裏看到他想要見的人。
卻在隔壁屋內見到神情恍惚的任永安和她的婢女青蓮。
兩人臉頰緋紅,一看到他,似久涸的魚見到泉水一般,朝他撲了過來:“太子殿下,您,您怎麼才來……”
那股奇特的芬芳立刻從任永安身上衝入他的鼻腔。
朱峙一把推開撲向他的任永安,質問道:“陸曉芸呢,怎麼不在?任永安,你這賤人,竟然敢騙本宮!”
“起火了,快跑啊!”聊湖居裏的小二尖聲大喊。
朱峙尚存一絲理智,轉身就朝樓下跑。
卻被任永安從後麵死死拖住:“太子殿下,我,我難受……”
朱峙本就心煩意亂,被她一拖,火氣立起,他罵道:“難受個屁!你難受關老子什麼事!”
“我難受……太子殿下,你給我解藥……”
朱峙又驚又怒,斥道:“解藥?什麼解藥?你中了什麼毒?解藥呢?!”
任永安哪裏還有理智可言,她隻覺渾身難受得要命,聽了朱峙的質問,她抬頭朝朱峙的懷裏撲去:“太子殿下,難受……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