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拿起碗猛地灌了一大口,傾身上前,一把扣住對麵這人的後腦勺,便覆上了她的唇。
陸曉芸瞪大眸子,唇被迫微微啟開。
朱煜順勢便把藥渡進了她嘴裏。
一口渡完,朱煜再灌一口,再次貼緊那人的唇。
一口接著一口,苦味頓時在兩人的舌間蔓延開來,可由於朱煜的這番操作,陸曉芸似乎忘了那碗極苦的藥,隻被動地一口一口將藥咽下肚子。
直到最後,一碗藥全進了陸曉芸的肚子。
一張蒼白的臉爬上了瀲灩的緋紅,喉結在交疊的衣襟間一滾,慌慌張張地又滑回原處。
陸曉芸錯愕地看著朱煜,結結巴巴開口:“你,你幹什麼?”
朱煜心滿意足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大言不慚開口:“幫你喝藥啊。”
陸曉芸連耳尖都染上了紅,在琉璃燈盞下,那滿臉的紅無處可逃,想起剛才朱煜扣著她後腦勺,將藥渡進她嘴裏的情景,頓時又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她剛剛竟然又被朱煜強吻了!
而且還是被灌藥!
上次他自個兒吃苦藥,把她當成解苦良方。
今天又……
這男人,哪兒學來的這些。
她看著朱煜,幽幽開口:“安王殿下如此會,是不是以前常這麼做?”
室內的光線跟著跳動了一下,朱煜臉一黑,哪壺不開提哪壺。
任永安就是他人生的汙點,用一籮筐的皂角都洗不淨的那種。
見她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朱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抬手捏了捏陸曉芸的耳垂,語調輕柔地開口:“沒有,我與任永安二人分開十年,我與她其實見麵的機會寥寥無幾。”
陸曉芸冷哼一聲:“安王殿下無需和臣女解釋,我們二人已經和離。”
她看著他,再次幽幽開口:“相離之後,重梳蟬鬢,美掃娥媚巧呈窈窕之姿,選聘心儀之主。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祝你遇良人,予你歡喜城,長歌暖浮生。”
那是他上次寫給她的和離書上的內容。
朱煜懊惱,一把摳住對麵那人的脖頸,一口就咬在她唇上。
“噝……朱煜,你屬狗的嗎,幹嘛咬我。”手指一抹,嘴唇還被這貨咬出血了。
下口是真重。
朱煜揚眉:“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本王屬狗?”
陸曉芸:“……”這人好像還真是屬狗。
“下次再胡說,還咬你!”朱煜惡狠狠道。
陸曉芸:“……”
她嗤笑一聲:“聽盛京城裏的人說,你性情不定,喜怒無常,陰狠毒辣,殺人如麻,被世人稱為‘盛京第一妖王’。”
朱煜凶惡道:“是,所以,最好不要惹惱我,否則,我就一口把你吃了!”
陸曉芸無視他警告的眼神,撥弄著他的手指:“可你身邊的這幫兄弟,還有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這人,隻要對一個人好,那就是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好。就算被世人誤會,被別人在背後罵你,也從不解釋一句。”
朱煜瞥了她一眼:“有什麼好解釋的,看不慣的,打一頓就行了。實在礙眼,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