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峙見到他們二人,頓時也瞪大了雙眼。
“你你你,你不是在漣福樓門口幫陸大小姐訛了老三一棟酒樓的那個姑娘嗎?”
朱恒也想起來了,沒錯,當時他就在漣福樓的二樓,對樓下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用罷飯下樓來的時候,便看到她跟著陸玉成兄妹二人走了,據說成了陸大小姐的貼身婢女。
可這奴婢昨天他分明在街上見過,當時她便與陸大小姐在一起,甚至還向他行禮了。
也沒有聽蕭鬆說她和封炎二人進宮了呀。
朱恒似乎想到了什麼。
自古以來,每座皇宮都有一條密道,而這密道隻有皇帝和儲君才知道。
所以,他們是從密道進來的?
所以,他今天的行動,其實一早就被他們得知了?
難不成,他的人裏麵有奸細不成!
朱恒自然就想到了任玉山。
他的女兒如今在朱峙府上為媵妾,還懷了朱峙的孽種。
朱恒麵色越發鐵青。
聽到朱峙的話,那女子清冷冷一雙眼看過來:“大皇子,小女子現在是陸大小姐身邊的婢女其羽。”
“其羽?好名字!”朱恒冷哼一聲,“沒想到不學無術的陸大小姐給你這小奴婢取的名字倒是不賴。”
“那也比二皇子殿下試圖以嫁禍他人的罪名篡位來得強。”其羽一張嘴說話不饒人。
“嗬!”朱恒冷哼。
這時,二皇子府的幕僚急匆匆跑來,大喘著粗氣道:“二皇子殿下,不好了,朱煜又出府了!老朽以為安王此舉是在麻痹我等,他的腿未必還癱……”
幕僚嘴裏那個“癱瘓”的瘓字還沒說出口便戛然而止。
因為他同樣看到了封炎。
此人在此,還有何好說的。
幕僚一臉驚恐地看向朱恒。
朱恒冷哼:“廢物!”
“任玉山呢?貢院那邊可有動靜?”朱恒問道。
幕僚白著臉慌張道:“殿下,我們都被任玉山給騙了。五皇子率領幾十餘北府軍和陸世子正在攻皇宮大門呢。老朽不得已隻能偷偷從咱們挖的那條密道進來。”
老皇帝眸色陰沉沉喝道:“老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皇宮裏挖密道!”
朱恒陰騭般的視線射向被封炎和其羽二人護在身後的老皇帝臉上:“那又如何!”
老皇帝嚇得一個哆嗦,腿腳不自覺地就後退了兩步,反被朱峙一把扶住。
封炎聽得朱恒的幕僚如此對朱恒說,想來,他們竟然在懷疑任玉山?
還未等封炎開口,其羽便道:“封統領,任相既然已經助五皇子殺了過來,我等更應護好皇上。”
封炎點頭,對朱峙道:“請大皇子殿下保護好皇上。”
“任玉山背叛了您,殿下,是任玉山,難怪老朽剛過來的時候,看到貢院那邊極其安靜,考生們甚至還在答題。”
朱恒氣得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在了幕僚臉上。
五十餘歲在朱恒府上待了十數年的幕僚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封炎與其羽二人一左一右提劍朝朱恒等人衝了過去。
朱峙見狀,立即護著老皇帝朝偏殿撤去。
老皇帝一手緊緊的捂著受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