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你敢逼宮謀反,誰給你的膽子!”老皇帝怒喝道,一雙冰冷如寒潭的眼盯著朱恒。
朱恒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一雙恨極了的眼死死盯著老皇帝,似要化成實質將對麵這人給千刀萬剮了:“狗皇帝,壟山的雪大嗎!”
他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唯有老皇帝一張臉突然變得煞白,身子幾乎都站不穩,他愕然地看著朱恒:“你,你說什麼?”
朱恒抬頭望著天,上午還晴空萬裏的天空,此刻卻陰沉沉的,天邊黑雲翻滾,一場大雨怕是就要來了。
他轉過頭看向一臉煞白的老皇帝,聲線平緩:“母親說,二十七年前,京城的雪下得真大呀,鋪天蓋地,沒幾天整個盛京城便成了一片銀白,天刺骨得寒冷。壟山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說到這裏,朱恒突然厲聲大喊:“朱霖,你這個狗皇帝,是你,是你親手將我父親推下了壟山懸崖,是你將我父親活活埋葬在了壟山的雪崩中!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狗東西,為奪皇位不擇手段!”
眾人幾乎驚愕,朱恒的意思是,他非皇帝親子?
陸曉芸剛穿來此的時候,看過大周的曆史,朱澹和朱煜他們自然也知道,朱恒的生母賢妃最早是先帝第八子朱禎的正妃。
朱禎於二十七年前死於盛京城外的壟山雪崩中。
朱禎死後短短一個月,賢妃便改嫁給了當時已被立為太子的朱霖。
原來,竟是被老皇帝所殺嗎?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朱恒嘶吼著要朝老皇帝衝去,被封炎一腳踢在了膝蓋上。
朱恒吃痛,腿一彎便跪了下來,但他倔強地又要站起來。
被封炎和其羽二人一左一右死死壓住。
朱恒一雙泛著血紅的眼死死地盯著臉色青灰的老皇帝。
陸曉芸看了封炎一眼,封炎拿繩子將朱恒捆了扔在原地,他則和其羽帶著一眾北府軍押著投降的禁衛軍離開了。
畢竟是皇室秘辛,他們還是少聽為好。
朱恒大笑:“朱霖,你沒有想到吧,我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你殺了我的父親,將我母親搶入你的後院。那個時候,母親已經懷了父親的孩子。”
“哈哈哈哈,怎麼樣,朱霖,給他人養兒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老皇帝氣得渾身發抖,一根手指死死地指著朱恒的鼻子:“朱恒,你胡說什麼!朱禎死了十個半月後你才出生,你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兒子!”
況且,朱恒剛出生的時候身體極弱,薑太醫診斷是因為二皇子殿下早產了半個月,又因賢妃娘娘懷身子期間心情低落的原因所致。
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不可能不信薑太醫。
何況誰都知道,女子懷胎最多十月,他怎麼可能是朱禎的兒子。
陸曉芸看向朱煜和朱澹二人,見他們二人的臉色極為難看,也許他們也沒想到,叫了二十多年的二哥,竟然隻是他們的堂兄。
朱恒笑得淚水都要出來了:“我父親屍骨未寒,你就要強擄我母親入你後院,母親不從,你便強了她!狗皇帝,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