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成臉一黑,一個小姑娘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沒羞沒臊的。
“那天在安王府,其實我們已經拜過堂了。”
陸玉成輕歎一聲:“我知道,可你的名字在和離那天已經從皇家玉牒上劃去了,作不得數。”
……
安王府,陸曉芸陪端貴妃用罷晚膳後便去了書房。
朱澹是確實有事找陸曉芸,本來想在馬車上與她一起商量的,奈何四哥看他像看賊似的。
袁修將他領去書房。
朱澹擺手:“袁管家去忙吧,我自己去找四哥。”
袁管家自然應是。
陸曉芸正在書房裏想朱辰的事,他害若靈險些喪命,又半路截殺阿彥,此仇必要找他討回來。
現在英國公去了西北,可三皇子妃父親乃是國子監祭酒,名下門生無數,在朝中根基深厚。
而這位謝祭酒口碑可不怎麼樣。
朱恒的母妃賢妃的哥哥是吏部尚書,那場宮變之後,吏部尚書及左右侍郎等一大批官員的位置空缺了下來。
謝祭酒借機安插進去不少他的人,所以朱辰人雖然不在盛京,但並不擔心朝中重要職位被朱澹占去。
縱然他們能將現在隻剩一口氣在的皇太孫之死嫁禍到朱辰身上,但若是朝中幾位大臣聯合,也不是不能扭轉乾坤的。
而他們此番要做的,是要讓朱辰再也翻不了身。
大皇子府被封,皇太孫身體情況究竟如何,實則外界沒多少人知曉。
朱澹就是這個時候,一腳踏進了書房門。
陸曉芸見了收攏思緒,淡淡笑了笑請他坐下。
“你找我有事?”
“你在想什麼?似乎有什麼心事。”清風明月的溫潤嗓音在這寂靜的夜晚尤為清晰。
朱澹的聲音比張皓的更好聽,隻是這般溫潤的聲音並未引起陸曉芸異樣。
她將剛才的朱辰害若靈和阿彥的事說了。
朱澹道:“這件事你不用管,我來做。”
陸曉芸詫異:“你,也會背後捅人刀子?”
朱澹溫和笑道:“別小瞧我,好歹做了二十年大周皇子,雖然不屑用這種手段,但不代表我不會。”
陸曉芸低低笑了一聲。
那笑如一根羽毛輕輕在他的心尖上拂過,引得內心又是一陣發酸發軟。
朱澹一雙桃花眼靜靜地盯著陸曉芸的雙眼:“芸兒,我……對不起,可我實在做不到。”
陸曉芸嘴角扯出一絲弧度:“我知道,沒事,我和朱煜挺好的。”
朱澹欲言又止。
“你來找我有事?”陸曉芸岔開話題。
朱澹本來想說父皇已經答應他,等過段時間便立他為太子,隻是話到嘴邊他又實在說不出口。
他做事向來果決,卻總是在遇到她的事上,便會失了方寸。
就像現在,他其實應該直接告訴她的,可是……
“哦,我想在大周各郡府開辦女子學堂之事,父皇也已經同意了。你我都來自現代,所以有些細節想和你商量商量。”
陸曉芸點頭,給朱澹倒了一杯茶,自從她和朱煜圓房後,麵對他時她便坦然了許多,不像朱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