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將人扶去了臥房,為免一會兒大夫進來,發現是三皇子妃,故而將人移去了偏院,又用紗帳相隔,隻露出一截皓腕。
不多會兒,來了三個老大夫,無一例外,均說屋內這位夫人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朱辰整個人陰沉到了極點。
三皇子妃從床上滾下來,朝朱辰爬過去,抱住他的大腿哭求道:“殿下,妾身沒有,妾身發誓絕沒有背叛殿下。殿下若是不信,但看十個月後,妾能不能生下孩子。”
朱辰怒不可遏,一把將人踹翻:“謝欣茹,你還指望著本殿允許你肚子裏的野種生下來嗎!”
三皇子妃如遭雷劈,她和他青梅竹馬,她和她往昔溫柔繾綣,竟是半分也不信她。
……
安王府。
這幾天,由於有了禮部的人幫忙,朱煜閑了下來。
閑下來,沒事做,他白天也悄摸摸地來了安王府,可憐巴巴地望著那個替自己處理各項公務的陸曉芸。
博她好言好語地哄著,時不時地還要湊上去要個親親。
自從他們二人互換後,朱煜便理所應當地把他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陸曉芸去做。
起先還以為她應付不了,結果幾次後發現,她做得並不比自己差,隻是有時難免心慈手軟了一些。
陸玉成忙得腳不沾地,無暇顧及這位總讓他頭痛的“妹妹”。
鎮國公被自家老母親煩得頭都大了,也沒空管這個大女兒。
至於陸老夫人,更不願見他了,隻恨不得這個敗壞門風的孫女兒死了才好。
如此,朱煜時常來安王府“串門”便無人管了。
此時,陸曉芸在書房裏處理公務,朱煜便窩在書房裏的榻上,整個人縮成一團,閉著眼。
她時不時看他一眼,這小男人皺著眉頭,像隻聽話的小白兔。
朱煜整個人蔫耷耷地提不起精神,因為每月幾天的月事又造訪了。
因為和陸曉芸圓了房,這女人又實在凶猛得很,在床上總是哄他擺出各種姿勢,以至於他這次來月事全身酸軟,今天都第三天了,小腹還隱隱作痛。
他又不好意思讓洪老開藥,隻能眼巴巴地等阿彥回京。
可這幾天,阿彥在山莊照顧受傷的若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朱煜鬱悶得想,以前在外行軍打仗白天累成狗,現在成了女人,晚上累成狗。
陸曉芸含笑看著朱煜,朱煜閉著眼窩在榻上。
朱澹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麵。
他腳步在門前頓住,仿佛自己已經融不進這幅畫裏,真的成了最多餘的那個。
芸兒的眼裏滿是柔情,不像看著他時,眼裏隻有冷漠和公事公辦。
他不得不承認,芸兒最終還是愛上了朱煜。
“五殿下,主子在裏麵。”封炎的聲音打破了這幅寧靜的畫麵,隨後帶著院中的一幫下人退出了院子。
朱澹淡淡一笑朝封炎頷首。
朱煜被吵醒,看到那個抬腳入內的身影,不悅地蹙眉。
陸曉芸的視線從朱煜身上轉過來,看到朱澹似乎站在六月的日光下許久了。
她道:“外麵太陽毒,別站在廊下了。”
聽到芸兒說這話,朱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他一邊朝她走去,一邊道:“以前,你也總是如此,夏天不願我站在日頭下等你,說太陽毒。芸兒,你還是從前的那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