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驚呼:“南陽侯嫁女兒,嫁妝竟然如此豐厚,說是十裏紅妝都不為過啊。”心道畢竟是前朝皇族,底蘊豐厚。
“誒,那是你們沒有看到陸世子的聘禮,比這隻多不少。這位齊小姐可真是有福氣啊。”
另有人道:“像這般大場麵的婚禮,還是幾十年前了。老婆子記得也是鎮國公府,當初的世子也就是現在的鎮國公娶親。娶的是江南林家,林家可是江南的世族豪紳,十裏紅妝嫁女啊。”
正在眾百姓羨慕不已之際,忽然從對麵也抬來一頂喜轎。
那轎子無論是樣式還是裝扮與齊婉婷所坐的轎子幾乎如出一轍,同樣也是八人所抬。
本就不大寬敞的街道頓時就擁擠起來。
對麵之人明顯不願相讓,吹吹打打直接朝陸玉成他們過來。
有百姓看不過去了,喊道:“喂,你們是誰家娶親啊,這位是鎮國公陸世子,你們往邊上讓讓,讓他們先過去吧。”
對麵的新郎一聽這話很是不悅:“憑什麼要我們讓?他是鎮國公的世子就可以以權勢壓人了嗎?我怎麼聽說老國公爺和鎮國公一生為民,從不欺壓百姓,怎麼輪到他兒子了,就要拿祖上的功勞來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了?”
“嗬,知道的是清楚鎮國公府的世子娶親,不知道的還以為鎮國公府仰仗自己守護南疆功勞大,就可以在盛京城天子腳下將誰都不放在眼裏,威作福了呢。”
“難道有人說整個大周半個都是鎮國公府的,這話可當真是不假啊!今天娶的又是前朝皇室之人,嘖嘖……”
這話說得相當難聽,就隻差說鎮國公府勾結前朝餘孽謀反了。
馬上的陸玉成微微蹙眉。
百姓們為其打抱不平,想這人是誰啊,怎麼說話如此不知分寸,簡直太過分了。
“喂,你怎麼說話的?哪有你這般血口噴人的?”
“就是,今天也是你自個兒娶親的日子,怎麼也不知道討個好彩頭,反而在這裏口不擇言?”
“依我看啊,他娶親是假,怕是故意來搞破壞的吧?”
陸玉成後麵跟著他來迎親的大都是此次隨父親一道從南疆過來的將士,他們一向敬重鎮國公,對這位年輕的少將軍也極為擁戴。
又都是直腸子,心中隻有精忠報國四字,哪裏忍得下別人如此詆毀鎮國公和少將軍。
聽到對麵那人這話,個個怒不可遏,捏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那個挑釁味十足看著他們的人。
“少將軍,此人太過分了,讓末將過去教訓他一頓!”
“是啊,少將軍,這不能忍!”
轎子裏的齊婉婷掀開一側窗簾,壓低聲音對自己的婢女道:“司華,去和陸世子說一聲,我們讓開讓他們先走便是,別為不相幹的人生悶氣。”
婢女司華忙到陸玉成跟前傳達了齊婉婷的意思。
陸玉成朝後看一眼已經落下窗簾的轎子。
今天大喜的日子,陸玉成也不願節外生枝,揮手阻止蠢蠢欲動想替自己打抱不平的部下,讓自己的隊伍往別上讓一讓,讓對麵先過去。
對麵的新郎哪知堂堂陸世子被人這般羞辱一點也不惱,頓時覺得沒趣,揮手讓自己的迎親隊伍動起來。
兩抬轎子相交之際,突然頭頂不知誰扔了一串鞭炮下來,劈裏啪啦在人群裏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