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猛地從床上坐起,一雙丹鳳眼緊緊地盯著她,那一刻所有的偽裝在她麵前全部崩塌。
不管朱澹成為太子也好,坐擁江山也罷,任何什麼他都可以舍棄,獨獨陸曉芸,他絕不會放開。
呼吸突然失控,他猛地將她一把抱住,張嘴便含住了她的唇,在這一刻他恨不得將二人揉成團,讓彼此的骨血鑲嵌在一起。
兩隻嫩白的桃子壓在了陸曉芸結實的胸膛上,一雙柔夷圈住她的脖頸,修長優美的一雙腿纏在了她的大腿上。
陸曉芸身子微微一顫,其實這話她早就想對他說了。
她仰首回應他炙熱的吻,氣血翻湧,身體的欲望越來越強烈,想要立刻馳騁,屋內的熱度上升,彼此隻聽見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陸曉芸一個翻身把人壓身下了。
朱煜因身體無比愉悅而發出低低的呢喃聲,全身毛孔在接納她到來的那一刻,陡然張開,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
朱辰及三皇子府一眾人被打入了天牢,德妃聽到消息後,一張臉都白了。
脫簪戴發,隻著一身雪白的中衣跪在昭陽殿外給兒子朱辰求情。
老皇帝此刻正與煉丹道士在一起,聽到張忠衛進來稟報說德妃娘娘在外麵替三殿下求情,極其厭惡。
“讓她滾回自己的宮裏去,告訴她,若是她敢再聒噪,朕就讓她去陪她的好兒子!”說完連咳數聲。
殿外的德妃聽到這話身子一晃,險些暈倒。
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他難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得到這個帝位了嗎?
要不是她父親手握十五萬西山軍機大營,替他掃平了重重障礙,先帝那麼多兒子,又豈會輪到他坐上帝位。
就連壟山雪崩,朱禎之死也是她父親帶著親信替皇帝做的。
這才過去多久,他就忘了?
把父親調去了苦寒的西北邊境,以莫須有的罪名將辰兒下獄。
他就不怕這一切被世人所知嗎!
昭陽殿內,對坐的道士急道:“皇上,不可動怒,怒則傷身。”
老皇帝忙深吸一口氣,閉眼調息。
張忠衛低低地看了被道士之言迷得五迷三道的老皇帝一眼,出來與宮婢一起扶德妃起來:“娘娘,您且回吧。皇太孫薨了,皇上此刻正傷心呢。”
德妃緩緩站起身,顫抖著身子俯下身去:“皇上保重龍體,臣妾這就退下,待陛下身體大安,臣妾再來請罪。”
德妃扶著宮婢的手緩緩朝自己的宮殿走去,昔日意氣風發,在後宮驕橫跋扈的德妃仿佛一夜之間便蒼老了數十歲,眼中的淚水滾落。
辰兒一步步地被人算計,步入他們給他設下的重重陷阱之中。
忽地,她想起就在辰兒回京前一天,太後要弄什麼賞花會,把一眾朝臣命婦叫進了宮。
是太後,是太後這個惡毒的老太婆對謝欣茹下的藥!
皇帝太後這一對可惡的母子!
她轉身看向那座巍峨的宮殿,擦去眼角淚水,亦不用宮婢攙扶大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