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扶靈到最後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因為寨子裏沒有通自來水,在屋裏洗的話,隻能一盆一盆接水來擦,或者弄到浴桶裏。
雖然雲彩說她可以幫忙,但是她還是覺得太麻煩了,覺得不如跟著他們多走兩步去溪邊拿個桶衝幾下,省的來回折騰。
回房間換了一身寬鬆的短袖大褲衩,她就準備出門。
剛走到院子裏,張起靈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頂帽簷超寬的草帽蓋在了她頭上。
她調整了一下帽子之後,發現隻有她腦袋上戴了帽子,他們三個都沒有,就問。
“你們不戴帽子嗎?”
胖子嘴快,說:“隻有一頂,你小姑娘怕曬你戴吧。”
張扶靈看了看他們三個曬得有些斑駁的臉,沒說話。
胖子從旁邊樹上扯了幾片芭蕉葉擋在頭上,又說:“沒事兒,我們用這個就行,也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山裏的寨子通常都建在水源旁邊,倒也確實不遠,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環繞寨子的溪流,隻是水太急並不適合遊泳或者衝涼。
他們順著雲彩指的路,一路上又問了不少村民才找到那處水流相對平緩的山溪。
剛一靠近,水汽和涼氣就撲麵而來,驅散了一路上的暑熱。
張扶靈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清醒了不少。
溪邊人還挺多,看來當地人也受不了這種粘稠沉重的濕熱,在水裏玩的大部分都是孩子,年紀大一些的就在岸上乘涼,有一群十五六的姑娘在裏麵玩水,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胖子看到後立刻把芭蕉葉往下一拉。
吳邪一看他這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說:“你現在倒是成道德標兵了?”
胖子啐了他一口說:“你懂個屁,這叫潔身自好,你還是思想覺悟不夠高,有了喜歡的人就要守身如玉!這是最基礎的,要麼你單身呢!”
吳邪被胖子這麼一懟,立刻也不賞景了,轉過頭說:“對對對,你不是單身,你也不看看人雲彩搭理你嗎?”
胖子一聽就怒了,兩個人就站在那兒開始吵。
張扶靈也停下提著空桶站在岸邊看了一會兒,那群女孩站在過腰的溪水裏潑水嬉戲,笑聲回蕩在林裏溪邊,年輕又美好。
她現在就像是得不到糖果,隻能看著別人手裏的糖巴巴流口水的孩子一樣,羨慕的都快哭出來了。
吳邪到最後還是吵不過胖子,胖子一身的本事,那張嘴算是占了一半,他倆休戰之後,一轉頭,看見那倆姓張的都在麵無表情地盯著水裏的女孩看。
這畫麵就很奇怪,張扶靈看沒什麼,問題是張起靈也這麼看就有些奇怪了。
胖子湊近小聲問:“怎麼了?裏麵有敵特?”
張扶靈:“對,沒錯,看見那個雙馬尾姑娘了嗎?我懷疑她是敵方的美人計,可惡,輸了。”
胖子:“在哪兒呢?我看看?”
吳邪被他倆的沒溜無語到,歎了口氣說:“別看了,這裏人多,再往上走走。”
他們沿著水一路又往上遊走了走,找了一處沒什麼人水也不深的地方,張扶靈拿著桶直接打了水往身上衝,胖子和吳邪則是直接下了水。
張起靈坐在岸邊閉著眼睛沒有看他們,自顧自的小憩。就算是他,也受不了房間裏的悶熱,雖然他並沒有說,但是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汗濕透了的,所以沒打算下水,也跟著他們走到這裏。
胖子是扔了上衣才下水的,在水裏遊了幾個來回,折騰個沒完。吳邪顧慮到張扶靈在場,幹脆隻脫了鞋,也沒像胖子一樣走到中間去遊泳,隻在淺水區找了個地方靠著小憩。
隻是他剛閉上眼睛有了一點睡意,突然就被人潑了一臉水,他還以為是胖子,睜開眼睛剛要罵,就對上了張扶靈沒什麼表情的臉。
她蹲在旁邊的石頭上,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和愧疚,看吳邪睜開眼睛,就從桶裏又捧出水潑在他臉上。
“陪我玩。”
再次近距離和張扶靈臉對臉,吳邪差點又讓她嚇暈過去,隻不過這次不是被醜暈的,純粹是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