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看著那老頭瀟灑離去的背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吳邪比了個手勢,示意回來和他們細說就和阿寧一起追了上去。
剩下他們三個跟著阿貴回去,本來搜了一夜山,身體都很疲憊,但是經過那老頭這一下,幾個人回去也都睡不著了。
胖子就去找阿貴打聽這盤馬到底是個什麼人,以前是一直住在這裏嗎?
阿貴聽到這話,很詫異地看了胖子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盤馬老爹當然是他們寨子裏的人,從很早以前他們家就是村子裏有名的獵戶了。
胖子還不死心,問說真的不是從外地移民過來的嗎?
阿貴說真不是,他們村這麼窮,隻有往出走的,從沒有外麵來的。
胖子嘿嘿一笑,說那不巧了,他就覺得這地方挺好的。
張扶靈聽得直翻白眼,胖子這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想著做上門女婿了。
張起靈一開始坐在一邊聽他們聊天,等阿貴終於被胖子煩跑,才突然站起來,回房間把之前在木樓裏找到的那個箱子提了出來。
胖子一看這架勢,知道張起靈終於還是決定打開箱子,立刻拿起旁邊的鐵鍬。
“小哥,你放心,我準備好了,這究竟是騾子是馬,咱牽出來就知道了。”
張起靈搖了搖頭,直接就打開了箱子。
裏麵是被已經泛黃的紙層層包裹起來的一個兩頭寬中間窄的葫蘆狀的鐵塊,和阿寧說的那個寄到他們公司的鐵塊一模一樣。
張扶靈看清裏麵東西的那一刻,伸手把東西拿了起來,雙手舉起,大聲說:“生了生了!是葫蘆娃!”
胖子扔開鐵鍬,也湊過來看,稀罕的不行。
“鐵葫蘆是幾娃?要埋土裏澆水嗎?什麼時候出來?我是它爺爺。”
張起靈:“……”
吳邪不在,沒人吐槽這倆不靠譜滿嘴胡話的家夥。
他倆舉著鐵塊從葫蘆娃編排到獅子王,胖子甚至舉著這鐵塊唱了一首《the circle of life》。
很難想象一個胖子舉著一個鐵塊,深情地唱著一首非洲風格的粗獷又柔情的曲子,到底有多讓人震撼。
總之等吳邪和阿寧回來的時候,張起靈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神放空,吳邪叫了他幾次,他都沒有反應。
張扶靈還惋惜地說,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隻橘貓,舉起來會更應景。
吳邪:……
不是,你們兩個就沒人在乎一下小哥的死活是嗎?
等張起靈終於回魂,吳邪簡單說了一下從盤馬那邊得到的線索。
先是關於他身上的麒麟紋身,聽他說是他小時候,他父親救過一個苗人,那苗人為了答謝才給他紋了這個,說是有了這個在苗寨就可以暢通無阻,並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家族傳承。
聽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們已經提前從張扶靈這邊知道這是張家特有的,那麼他這段話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以至於後來吳邪聽完考察隊的事情之後,還懷疑他有所隱瞞。
第二件事就是,當年陳文錦他們確實帶隊來這裏考察過,他們駐紮在山裏的一個月牙狀的湖邊,進行了為期幾個月的考察。那些人規矩嚴得很,盤馬作為向導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考察什麼,隻有一次,他恰好看到那些人一箱一箱地向外運送那些鐵塊,還被警告說那東西很危險。
吳邪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很不好的回憶。
阿寧就接過話茬繼續說,他倆覺得盤馬還隱瞞了一些事,就詐了他一下,沒想到詐出一個大事來。
盤馬當時帶了幾個兄弟給考古隊送東西,結果那些人見錢眼開,去偷東西被發現了,失手殺了個人,本想著收手偽裝成失蹤,結果沒想到被巡邏的人發現,引起了連鎖反應。那些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最後一整個考察隊的人都被他們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