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之前,張起靈找胖子談了關於雲彩的事。
兩個人不知道聊了什麼,總之出來之後胖子就準備邀請雲彩和阿貴去北京旅遊,先避開漩渦中心,後麵的事情再慢慢計劃。
他們離開的那天,胖子和吳邪也沒送他們,隻站在院子裏衝他們揮了揮手,就好像他們隻是出門一趟,很快就會回來。
張扶靈灑脫地留給兩人一個背影,高舉起右手揮了揮。
胖子眯著眼看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
“天真,你眼神兒好,你看看那丫是不是對著咱倆比中指呢?”
吳邪肯定道:“是中指。”
“嘿,這小丫頭片子,等下次見麵看我怎麼收拾她。”胖子嘴裏罵著,臉上卻帶著笑。
吳邪收回視線看向他,有些無語,道:“快一百歲的小丫頭片子?”
胖子咂了咂嘴說:“國外有個研究,說人的實際年齡和心理年齡是兩回事,我估計她那心理年齡,和我鄰居家用尿和泥巴的小屁孩差不多。”
吳邪上下一打量胖子,挑眉損道:“你也別笑話她,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胖子的段位還是高,完全不在乎,兩個人互嘲,臉皮厚的才是贏家。
胖子說:“那是,胖爺我心理年齡永遠18歲。咱這心態好,人年輕,哪像你啊,年紀輕輕就一把年紀了,天天死氣沉沉,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你錢了。”
吳邪聽到欠錢,臉一下子垮了,思索了一下又迅速掛上笑,親熱地攬住胖子的肩膀。
“胖爺,有個事我和你商量一下。”
胖子看了吳邪一眼,說:“你又不是小姑娘,別來這套,說吧,什麼事兒?”
吳邪沒鬆手,湊近說:“咱們砸了新月飯店的事你還記著吧?”
“記著,怎麼了?”
“新月飯店的賬單不帶利息一共是兩億六千萬,原本說好這一趟下來老太太替咱們擺平,但是前兩天小花發消息給我,說霍老太太沒熬過來。所以……”
胖子反應過來,臉色也綠了,“所以?”
吳邪嘿嘿一笑,五指成爪牢牢抓住了胖子的肩膀,說:“所以這兩億六要我自己來還,都是兄弟,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嘿哈!”
胖子不等吳邪說完,立刻大喝一聲,一個靈活旋身走位繞開吳邪的手,擺開架勢,義正言辭道:“誰是你兄弟?哪個是你兄弟?別瞎攀親戚,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吳邪立刻收手後撤,回敬了一個白鶴亮翅,道:“新月飯店發出來的懸賞上麵可是咱們三個人的臉,你也別想跑!”
胖子沉思兩秒,眼睛一轉,架勢一收,拔腿就往外跑。
“小哥!姑奶奶!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走!!!”
吳邪大笑一聲追了出去。
“哪裏走!還錢!”
最終胖子還是被吳邪抓了回去。
張扶靈最後其實也差不多猜到了雲彩的事,她入住瑤寨當晚就感覺有人在窺視,後麵她和其他人提過這件事,吳邪說他之前也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影,問過阿貴,阿貴說是他的兒子,現在想想那人大概率也不是阿貴的兒子,而是後麵在吊腳樓搶東西的那個塌肩膀的人。
那人肩膀塌下去的樣子和張家古樓裏那些鐵俑是一樣的,顯然也進入過張家古樓,被燙傷融化了皮膚和血肉,從年齡看應該也和當年考古隊有關。
雲彩大概就是在替他做事。
按理說他們應該把這個人找出來問清楚他的目的和當年發生的事,但是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張海客把東西帶給了裘德考,而其他人也把消息傳了出去,他們要趕在這些人之前到達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