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曹仁心神動蕩的時候,賈詡又起身說道:“太尉大人!曹承相把持朝政政令多年,經曹丞相之手。朝廷這道聖旨的真偽,實在是可疑的狠。還望太尉大人明鑒,不要上了宵小的當。”曹仁的那個心忽悠一下,立馬又提到了嗓子眼。曹仁乃是曹操的心腹,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聖旨是怎麼來地。
而這時旁邊的荀彧也不動聲色的說道:“太尉大人!這道朝廷地聖旨上麵,不過是蓋著當今萬歲的私章。並沒有國寶玉璽的大印,算不得什麼真正的聖旨,當不得真的。咱們完全沒有必要理會。等咱們的兵馬南下清君側除奸佞之後,萬歲也不會怪罪咱們的。天下諸侯更不會有什麼閑言碎語的。”
本來很清爽甚至是有些涼的天氣,可曹仁那頭上的汗水,那卻嘩嘩地往下流著。曹仁的喉嚨也更加的幹裂了。曹仁一肚子的話,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好。這些人說的真話,那真是好象一把把的刀子在往曹仁身上插。曹仁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真話總是最難抵擋的。最有殺傷力的。因為他們講的是真話。
“列位大人!雖然這聖旨真偽莫辨,可它終究還是聖旨。是朝廷下達地旨意!若是咱們不加理會,咱們太尉大人乃是天下的表率,外人不知真假必然效仿之,則朝廷的威嚴必將蕩然無存。這天下也就要更加的混亂了。這可就違背了咱們太尉大人的初衷。反正咱們太尉大人如今也沒受到什麼真正的損害,咱們又何必非的叫這個真?此事不如就這麼算了。”蔡邕一團和氣老的站起來勸解道。看著麵前這個紅光滿麵的老頭。曹仁那真是感到無比的溫暖,這個老頭怎麼可愛呢?
“算了?這怎麼行!咱們太尉大人是何等金貴的人?那是皇親國戚。先皇親口承認的兄弟,當今天子的皇叔。哪能說叫人刺殺就叫人刺殺的?太尉大人的威嚴何在?當今皇室的臉麵何在?況且咱們這次出兵耽誤了不少農時,不說那大軍一動日耗千金,那也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怎麼能就這麼算了?”賈詡氣憤憤地跳出來與蔡邕唱著對台戲。曹仁這個氣啊。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你說同樣是一片天空下的倆人,怎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素質啊!
不過好歹賈詡把話茬引到了利益上麵。曹仁心裏多少有了一些底,不象剛才聽著那些真話那樣無話可說了。曹仁連忙抓緊機會說道:“太尉大人。若是您能為大局著想,我家丞相大人願意保舉那孔北海為青州之牧。”曹仁對自己的說辭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乃是曹操在曹仁動身之時,交給曹仁的幾張王牌之一。然而曹仁馬上就傻眼了。
“北海的孔大人何用丞相大人保舉?那孔北海愛民如子。備受青州百姓敬仰青州的百姓。哪一個不以孔大人馬是瞻?保舉孔大人的萬民表,此時應該已經送到朝廷哪裏去了吧?”荀攸不緊不慢的給曹仁澆了一瓢涼水。也許荀攸得這話講給曹洪聽,曹洪可能不會明白這其中有什麼奧妙不同。可身為一員智將地曹仁,卻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話裏麵的含義?這分明是青州已經被人家劉彬出兵給完全拿下了。那還用得著曹操多事。
曹仁暗暗心驚:這劉彬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吧?這才多長的時間啊!剛剛把我們的司隸占領了,這就又把整個青州給奪取了。而且都是那麼的迅速、容易。自己這邊豈不成了任人魚肉。還是孟德有先見之明,沒準備和劉彬硬碰這要是硬碰下去。孟德的這點家底豈不是都得搭進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曹仁咬了咬牙厲聲說道:“當今天下大亂百姓們急需休養生息。為了天下蒼生,我家丞相大人可以包賠太尉大人的損失。隻要太尉大人說個數。我們承得起決不說不子。若是我們承不起那也隻好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