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如果能讓我許願的話。
我會選擇讓一切都重新來過。
可是,時空不是想重新來過就能重新來過的。
我是時間的奴隸。
但願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來什麼都沒發生。
可惜,
一切都是現實……
——清朝明夕·煙雨迷蒙前塵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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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趙子凱與歐陽宇觸碰機關時開始倒轉。他們進入了時空當中。時間是個很抽象的東西。它本來不存在,所以無法倒流。但是,在深刻的共鳴下,時間可以發生變化。
趙子凱與歐陽宇回到了1617年。大明帝國的晚期。史稱明朝。
十二月的冬天,大地一片白茫茫。雪花紛飛,樹梢上一隻鳥都沒有。孩子們在地上玩著雪,似乎永久都不會疲憊。雪一直在下著,天空中除了烏雲和雪花以外什麼都沒有。幾百年前,江南的冬天也許就是這樣的吧!趙子凱就穿越到這個地方。不,應該說是他前世就生在這裏。
積雪遍地,這天的關府也是。
關府是南京縣令——關玄長的家。關玄長的一家有六口人,一家六口人都住在這個“關府”裏。關府是棟非常氣派的大宅院。一扇紅色的朱門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清正廉潔。這就是關府的大門。關府門前有兩個大理石雕成的貔貅,這兩個貔貅十分地有魄力。實在是栩栩如生。
有句古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的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在關府前。因為關玄長,也就是關縣令。是南京城人人皆知的清官。關縣令隻要看見有乞丐,無論怎樣都會過去給他點錢。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說:“以後多爭氣!”任何乞丐都會被此感動,然後開始發奮圖強。當然了,如果有人想到他的府上做仆人的話,他也會毫不客氣地收下。關縣令是南京城很多老百姓的擁護對象。
關縣令之所以能夠成為縣令,完全是因為前麵的縣令太可惡,總是欺壓老百姓,官商勾結,無惡不作。百姓都對其懷恨在心。有一次,朝廷的人來舊都南京巡視。老百姓都強烈建議把舊縣令廢除,讓關玄長來擔任。關玄長被巡視的人器重,於是在朝廷提起這件事。皇上同意了,舊縣令因貪汙腐敗而被立了罪名。而這富麗堂皇的關府,就是老百姓們自發為關縣令起的。
又是一年巡邏舊都的時候。朝廷派來了人。來南京的巡邏官是個腐敗的官僚。在京城過慣了舒服的日子,來到南京巡邏還想過這樣的日子。於是毫不客氣地命令當地老百姓們準備各種各樣的吃喝玩樂物,並為他蓋一座豪華的宅院。關縣令一直都有“清正廉潔,大義凜然”的座右銘。不忍心看著老百姓跑東跑西地勞累。因為,春節要到了。
他愛著這片土地,他的老百姓們。於是他去了巡邏官待著的地方,並向巡邏官提起這件事。強烈建議讓老百姓回家過年。巡邏官認為這是在和他做對,於是很氣憤。巡邏官心想:我一定要整死這個小兔崽子!
巡邏官一回到朝廷,就添油加醋地說起這件事。皇帝聽了很是氣憤。明朝晚期的皇帝是個昏君,他心想:當初是誰把你提拔上去的?你現在竟然跟朝廷作對!皇帝一怒之下就下令:關玄長家誅六族,一個人都不能剩下!
關玄長有個小兒子,今年也才三四歲。他當然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也一起被殺掉。於是他在夜間把孩子給了他最忠實的船夫與親信——孩子的劉大叔。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以“縣令”的身份讓別人辦事。當然,這也是最後一次。他要劉大叔把他的兒子送到長城外的清朝,越遠越好。劉大叔含淚答應了。劉大叔實在是舍不得看著關縣令被斬首啊!
十二月的冬季,寒冷徹骨。次日,關縣長與他的兒子便陰陽相隔了,不僅陰陽相隔,而且還兩地相隔。兒子這一去,又是幾年歸呢?溫熱的血灑滿了關府,雪地變成了血地。從此,關府就被陰氣包圍著。沒有人過問過。也沒有人光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