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場麵與之前大體一致,不過相較於之前,輸的反倒是變成了原本一直獲勝的老弟子。
眼見老弟子一個一個落敗,而許如暮每次都隻是隨意出手就獲得了勝利,吳元魁逐漸開始急眼了。
再這麼下去的話,姓許的怕不是要一人擊敗所有的老弟子!
雖說現在大部分新晉弟子,都被他剛才的話語忽悠得信以為真,但若是一直這麼持續下去的話,少數聰明人很快便會察覺到不對勁。
畢竟,許如暮再怎麼耍小手段,也不至於一個人擊敗所有老弟子,且這些比他們戰鬥經驗更豐富的老弟子,還看不出一絲破綻。
隻不過,我又該如何,才能阻止他繼續贏下去……
想到這裏,吳元魁心念一動,突然對著正前方的黑衣男子大喊道:
“師兄,我見許兄弟獨自戰鬥這麼久,身心肯定早已疲勞無比。我們能不能主動申請換一個人上場?”
黑衣男子循聲轉頭,瞥了他一眼。
“若是想要換人的話,除非場上弟子認輸,要不然,除非被擊敗,戰鬥將一直持續下去。”
黑衣男子聲音清冷,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吳元魁的臉色頓時一沉,看向黑衣男子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怨恨,暗罵道:
該死的家夥,居然敢擺臉色給我看!
你給我好好等著,待我把手頭的事情忙完,定讓你的名聲如姓許的這般臭不可聞!
壓下心底的憤怒,吳元魁轉而繼續汙蔑起許如暮來。
“大夥們,我們必須得想辦法阻止這姓許的。要不然,等他用卑劣手段取得勝利後,老弟子們肯定會把他與我們視為一個整體,而後將怒火分攤到我們所有人身上。”
“啊!這怎麼能行,吳真人,你快想想辦法呀。”
“吳真人,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向裁判師兄舉報吧?”
“嗬,你以為舉報有用嗎?要是有用的話,那位師兄早就阻止這姓許的了。”
“哼!姓許的真該死,居然敢連累我們所有人。”
“該死,該死……”
……
“方師兄,看到這位許‘師弟’的表現,加上新晉弟子那邊流傳出的消息,我突然得出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猜測,就不知該不該說?”
孫旌盯著場上的許如暮,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與複雜,語氣也變得低沉起來。
“巧了,師兄我正好也得出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猜測,就不知是否與師弟你一樣?”
方宏深臉上的神色同樣很複雜。
“師弟我的這個猜測,與宗門內的某個流傳甚廣的傳聞有關。”孫旌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
“師兄我的猜測,正好也跟宗門的一則傳聞有關。”方宏深附和。
兩人對視一眼,皆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某種不可思議。
“傳聞,十四年前,宗主曾在凡俗界收下過一名親傳弟子。據說,那人有著十分恐怖的修行天賦,是萬年來白凰宗第一人,一天破一小境,一年破一大境,早在十年前,他便成為了修行界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煉魂境。”
孫旌率先將自己所知道的傳聞說了出來。
“不過,這位師兄的真實身份極為隱秘,因為他一直沉迷於閉關修煉,從未入世過,所以,似乎除開宗主之外,便再無其他人見過其真容。”
方宏深接著進行補充。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說法是,其神出鬼沒,有時候會化作一名普通弟子,你可能與他相談甚歡而不知。”
“也有時候會混入魔門當雙重臥底,時而幫助魔門、時而幫助白凰宗,讓人捉摸不透。”
“更有時候,他甚至會化作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重新體驗一番凡人的生活。”
當傳聞全部敘述完畢,孫旌與方宏深同時沉默下來。
半晌,孫旌又一次搶在了方宏深前麵,開口發問:
“師兄,你也在懷疑,許師兄就是那位宗主親傳、傳說之中的大師兄?”
方宏深重重地點了點頭,以表肯定:
“除了這個可能性,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方麵能夠證明他實力的點。而且,你應該注意了吧,許師兄有一層魔道臥底的身份。”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被懷疑成魔道臥底而不被長老重視,再結合他的實力,想必,也隻有那一種可能性了:他,就是傳說中的大師兄。”
“既如此,那我們該怎麼辦?揭穿他的身份,然後討好他嗎?亦或是,把這個發現告訴其他人?”
孫旌的表情很是糾結,他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感到十分無奈,明明得到了一個驚天大發現,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利用。
方宏深忙不迭否認,並給予他提醒:“不,以這位傳說中大師兄的性格,我們這樣做,反倒會惹得他不快。”
這話一出,立馬使得孫旌更為糾結,他是真的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