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城入口處,自然有守衛把守。

見到有陌生麵孔靠近,守衛立刻警惕起來:“站住,此乃大薑西江城,非大薑居民的閑雜人等,請速速離開。”

嗯?大薑居然管得這麼嚴的嗎?

許如暮心中略感疑惑,但默不作聲。

舒成益上前亮出腰牌,道:“我是隔壁大閔的舒真人,跟大薑國薑皇是舊熟,這個是他交予我的,可以隨意通行大薑任何地方的腰牌。”

守衛接過腰牌,仔細檢查一番,確認無誤後,他躬身施了一禮,尊敬道:

“小的見過舒真人,剛才皆因為要堅守職責,故而迫不得已,若多有冒犯之處,還請您見諒。放心,現在您與您的朋友可以隨意進出了。”

禮畢,他才讓開身位,示意五人入城。

“走吧。”

舒成益走在最前方,那對夫妻與淩文彬緊跟其後,許如暮則落後幾步,保持著安全距離。

進入城內,眼前豁然一片清新,街巷兩邊店鋪林立,人流湧動,繁華喧鬧。

不愧是大薑最繁華的城池,與大央江瀾城有的一拚了。

許如暮暗自感慨一句,旋即忍不住詢問出聲:

“依剛才守城之人所言,這大薑管得挺嚴的啊?除開大薑居民,其他人都不能進入。”

“嗬,還不是皇帝老兒怕死,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據說,這大薑上一任皇帝,就是因為沒怎麼限製外來人員的出入,釀成了他國臥底成為當朝宰相的禍端。換作是我,我也提心吊膽。”

淩文彬冷笑連連,顯然,他對於大薑頗為熟悉,知道的消息很多。

“淩文彬,你是從凡俗界拜入仙門的嗎?如若是的話,那你原本是哪國人?”許如暮滿臉詫異的問向淩文彬。

“怎麼?你小子想試探我?那好,我主動告訴你,我是土生土長的修行界之人,就不知你信不信?”

淩文彬不以為然地將自己的部分底細拋出,反正這些事情也不算什麼隱秘。

“當然相信。”許如暮很輕易的就相信了淩文彬的話語,轉而繼續朝其發問:

“既如此,那你為什麼對凡俗界的大薑這麼了解?”

“嘿,有意思。”

淩文彬咧嘴一笑,似乎找回了久違的熱情,興致勃勃地跟許如暮交談起來。

全然沒了,之前那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

“你小子是第一次出宗完成任務吧?”淩文彬隨口問了句。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許如暮不答反問,眸光中充斥不解。

“但凡多出宗完成過幾次任務的人,就不會問出你這些話。”

淩文彬的解釋,倒是讓許如暮更為困惑了。

見其依舊不解,他亦是不耐其煩:

“你有所不知的是,宗門派發的任務,基本都與凡俗界的某些事物相關,而經常接取任務,進入凡俗界的次數自然就越多,再加上每一次任務的地點不一樣……”

“我明白了!”

許如暮恍然大悟,趕忙搶著回答: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每接取一次任務,就相當於要去一次凡俗界不同的國度。久而久之,閱曆愈積愈多,自然而然的對每一個國度都有了大概了解。”

“嗯。”淩文彬應了聲,隨後又恢複成原先的冷漠之色,一言不發地向前走著。

許如暮並不在意,而是將目光轉向舒成益:“舒成益,等下我們是要直接去找那魔道散修嗎?”

“小兄弟,你現在倒是比之前活絡了些許,起初,我還以為你跟原來的文彬一樣,是個不苟言笑之人呢。”

舒成益看了看許如暮,又看了看淩文彬,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後,他才正式給予回答:

“不,對方可是煉魂境,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必須得穩紮穩打。所以,在除魔衛道之前,我們還是先休整一番,順便探查一下敵情。”

“這樣麼。”嘀咕一句,許如暮頓了頓,神情突然變得鄭重起來:“有一件事我想跟你確認一下:那便是,你清楚煉魂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嗎?”

“煉魂,何為煉魂?世人皆知煉體是鍛煉肉體,煉氣是汲取蘊養氣,那煉魂呢?自然是對靈魂的修行。”

舒成益先是道了句修士間耳熟能詳的話語,而後沉吟了一下,決定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煉魂境的全部消息道出:

“小兄弟,對於煉魂境,我唯獨能給你這樣一句警告:煉魂境,哪怕是最弱小的煉魂,都不是最強靈氣境可企及。”

“放眼兩界,如若煉體隻不過是擁有了強悍體質的普通人,真氣是擁有特殊手段的普通人,靈氣便是褪去了凡軀之人。而煉魂,他便是修行的起始,唯有突破煉魂,才能稱之為真正的修士。”

生怕許如暮不信,他還連忙列舉了個實例。

“我曾聽說過一場眾多強悍的靈氣境,與一位普通煉魂所發生的戰鬥,最後的結果差強人意,煉魂死了,靈氣境隻剩下了一位。”

許如暮的語氣中夾雜了一絲喜悅:“那不正好證明了,靈氣境還是有可能擊殺煉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