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門,從開宗立派起到至今已有七千餘年。

期間有經曆過數次大大小小之劫難,都以當代掌門運用天罡神算,預知衍變,提前防範而度過,才能發展至如今的規模。

因此,在玄清門。

隻有修煉成天罡神算此等秘術,且資質極佳的弟子,才能繼承掌門之位。

可此秘術乃是窺探天機之法,極難煉成。

且不管是修煉還是運用都會折損陽壽,所以曆代玄清掌門的壽命都不會太長。

直到如今,掌門更迭已達十四次。

而現今玄清門的第十五任掌門則是有著無憂真人之稱的,葛無憂。

……

金玄峰頂,雲霧飄渺。

亭台閣樓,池館水榭,映在青鬆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葛無憂一人立於崖邊的亭台中,俯瞰崖下那鑲嵌在道場前的巨大石劍,怔怔出神,思緒遠飄。

他雖隻是中年模樣,但卻滿頭蒼發,隨拂來的涼風飄動。

不知過了多久。

倏的一聲,在葛無憂的身後赫然出現一位白發老者。

這老者正是將凰小邪收入門中的趙長老,趙清誠。

趙清誠穿著一身白色道服,長髯白發,雙眼渾濁而深邃。

來到此處,他立馬朝著身前的男子彎腰行禮。

“趙清誠,參見掌門。”

話語入耳,葛無憂頓時收回心神,轉身看著這位趙長老輕笑道。

“趙師兄,這裏沒有其他人,你我就不要這麼生分了。”

趙清誠搖了搖頭道。

“你我雖為師兄弟,但你現為掌門,這最基本的禮我還是要守的。”

葛無憂深知這位師兄的頑固,擺擺手,便不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算起來我們師兄弟兩人已經三年時間沒見了吧,不知,師兄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三年了麼。”

趙清誠露出一臉惆悵,整理好思緒道。

“確有一事,掌門可還記得二十年前運用天罡神算得出,我宗門在不久後的將來會有一次大劫。”

“我自然記得,當時我不僅算出宗門將有一劫,也算出了土棱峰是此劫的轉機之地。”

“那麼掌門又還記得十四年前,我在土棱峰山下撿回來的一個名叫凰小邪的男嬰。”

葛無憂點點頭,說道。

“當初你我二人商議過此事,決定在確認他到底是否為引劫之人,還是應劫之人前交由師兄你來處理,難道這幾年來師兄是有所發現?”

“確實,據我得知在這二十年間,土棱峰中唯一能讓我關注的變化便是十四年前突然出現在山門下的凰小邪。

而經過我十一年的觀察其實他都沒有讓我在意的地方。

直到三年前此子修為被卡在淬體極境,這一卡便是四年,同時丹田裏一絲氣血都凝練不了。”

“哦~!”

聞言,葛無憂眉頭一蹙等待趙清誠的下文。

“起初我想這此子莫不是天絕之體,但反過來想想又不對。

畢竟天絕之體連靈氣都無法吸收,更別說像他那般修為達到淬體極境了。

因此這三年來,我一直奔波與各方勢力查詢資料,卻始終無法得到類似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