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商會拍賣會結束之後的第三天。

玄清門外門,執法部的一個屋子裏。

“打聽的怎麼樣了?”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丁悅抜手指敲擊著桌麵,看了眼身前行禮的弟子淡淡開口。

“是,屬下已經徹底調查過。

從清水城中一名叫魏澤玉的商人那得知。

當時與首席大人您競拍的家夥名叫凰小邪,是我門中土棱峰下的一名雜役。”

“土棱峰的雜役?”

酒杯再次拿在手裏,輕輕在眼前轉動著,隨後微皺眉頭,丁悅抜將心中的疑惑吐出。

“背景呢?”

手指開始出現抖動,向丁悅抜彙報消息的外門執法弟子清楚。

身前的這位首席喜怒不形於色,自然的,也就根本無法從他的表情中看出其心情是好是壞。

而根據他跟隨對方快三年的經驗來看,此時丁悅抜的心情一定極差吧。

這從他手中的動作跟說話的語氣就可以得出此種結論。

不好的感覺自腳底慢慢延伸到脊梁。

也不知是原本天氣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屋子內的氣氛讓他感覺冰冷刺骨。

“回首席,這位凰小邪乃是十四年前宗門裏的一位老者自土棱峰山下撿上山的。

在宗門外沒有背景。不過,據說他修為在一個月之前卡了四年的淬體極境。

而後說是忽然被雲丹閣的一位長老看重其煉丹天賦,將他收為徒弟。

修為也是至那時候起一日千裏,短短一個月間,便從淬體極境提升到了氣血後期的修為。”

煉丹師,雲丹閣長老的弟子嗎!

難怪敢跟自己叫囂,原來是有些底氣的,不過……

在心裏盤算著,丁悅抜再次開口。

“知道他在雲丹閣裏的師父是誰嗎?”

“並不知曉,因為凰小邪本人沒有透露這方麵的信息。

並且屬下去雲丹閣詢問過自己所熟悉的人。

說,他們隻知凰小邪確實是雲丹閣的煉丹師,可是卻都不太清楚他的師父是誰。

不過……”

“不過什麼?”

丁悅抜下意識的追問道。

這名執法弟子先用唾液濕潤有些幹澀的喉嚨,然後在腦海中組織好言語通過喉嚨表達出來。

“不過,聽他們說。

前幾日凰小邪前往過一次雲丹閣,當時麵見了如今執掌丹閣的墨長老。”

“你是說雲丹閣裏的那個丹尊,墨長老?”

終於感覺到有些棘手,丁悅抜將額頭皮膚的褶皺加深。

“是的,正是那位墨長老。”

得以確切的回答,丁悅抜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眼簾垂下,沉默的思索著。

屋內陷入片刻的寂靜,隨後在丁悅抜舒緩的眉頭之下被打破。

他示意眼前的外門弟子靠近,隨後輕聲道。

“先叫幾個氣息極境的雜役,去替我跟他打聲招呼,之後的事情等他入外門再說。”

心領神會,這名外門弟子聽後眉頭一挑,回應一聲“是”後,便急匆匆的退出房門。

“凰小邪是嗎……”

待手下走後,丁悅抜眯起眼睛,口中低聲發出呢喃。

隨後緊接著哢嚓一聲,隻見手裏的酒杯已經被他攥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