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凰小邪感覺自己最近老是被女人抱著。
從今年開始,如犯桃花一般。
在禁地中被卞淩雪抱,每次下山都會被螢小姚抱。
然後是現在,他剛打開屋門便突然又被一個女人抱著了。
說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心裏冒出這一念頭。
凰小邪身體有些僵硬的維持著開門的動作,將目光緩緩移至胸前。
最先入目的是記憶中那熟悉的,鑲嵌有紅色珠子的發簪。
在這發簪之下,滿頭銀絲自然垂放,沒有絲毫淩亂的樣子,光滑無比。
哦!原來如此……
算算時間,今天是曲冥幽‘大刑’結束的日子。
話說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也才半個月沒見而已。
對於修行者來說,眨眼就會過去的時間。
還是說思過崖確實太冷了,在那待了半個月,如今回來讓她很想念人體正常的溫度?
那也用不著這種反應吧。
雙手跟肩膀凰小邪都能察覺到曲冥幽有著明顯的顫抖。
見此,他在心中不禁的想到。
看來思過崖確實很恐怖啊,竟然能將她嚇成這個樣子。
他可不清楚曲冥幽在思過崖待的這半個月是怎樣的狀況。
倘若是知道的話,應該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在那段時間裏,曲冥幽一直在被崖間與自身的寒氣反複折磨著。
幾乎是每日都會出現以往那寒氣附體的現象。
而這種現象在出現幾息之後,身體剛產生出刺骨的疼痛時。
緊接著被寒風引出的寒氣便都會莫名消失,並且每次消失的時間也不相同。
即便是晚上睡下。
在下一刻,還是會不定時的出現此等狀況將她強行喚醒。
如此反複著,曲冥幽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遭受著煎熬。
不是懼怕思過崖的寒冷,而是以另一種方式接受著懲罰。
好不容易挺到今日終得解放。
被前去接她的左丘雲翳帶回這裏,曲冥幽就連推開屋門的力氣都已經沒有。
而後在屋門打開的那一刻,見到自己日夜想念的身影,瞬間使曲冥幽達到極限的神經徹底鬆懈下來。
自然而然的傾倒在凰小邪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將腦袋靠在胸前,呼吸著他的氣味,隨後漸漸的安心閉上了雙眼。
此時凰小邪終於將無處安放的雙手,隔著縷縷銀絲拍拍曲冥幽的背部。
示意對方放鬆下來,使她不斷顫抖的身體逐漸平複。
“歡迎回……”
“嘶呼~嘶呼~”
輕撫發絲,是從心的話語。
就在凰小邪想著將之柔和的吐出時,耳邊便傳來陣陣細微的呼吸聲。
見此,他立即把話停下,臉頰浮現的笑意逐漸凝固。
睡著了?
把視線轉移到曲冥幽的麵頰上。
隻見她此時呼吸均勻,雙眼緊閉,的確是一副睡著的樣子。
可問題是,她睡著也就睡著了。
為什麼雙手還依然死死的抱著自己啊!
完全不是能夠輕易掙脫的力度,隻有將她弄醒才能分開的狀況。
“喂,大姐,你倒是先放開我再睡啊!
接下來我還要煉丹呢。”
欲哭無淚。
麵對剛被折磨完,從思過崖回來的曲冥幽,凰小邪也不好直接將她喚醒。
畢竟這是做人最基本的意識。
除非真是冷血無比的家夥,要不然根本忍不下心去幹那麼缺德的事情。
沒辦法,隻能靜靜等待曲冥幽自然醒來了。
無奈的,伸手將曲冥幽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