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鑒於此,我慫恿父親出麵召集晉省的巨商富豪成立了一個鬆散的準政治團體,即三晉工商總會.新成立的商會將不再僅僅作用於協調各大商號的利益糾葛,而是將觸角伸展到社會的各層麵,形成一個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組合.因為龍家在商界的特殊地位,父親被選為商會的第一任會長,我則控製了商會所有團練武裝的權力.遠在燕城的大金朝廷雖然對此舉有所忌諱,但考慮到晉省是全國重要的財政來源地,商人行事又多為求利,輕易不會行那謀反作亂之事.同時又迫於國內越來越強烈的要求實行憲政,進行資產階級改良的呼聲.故非但不予壓製,反倒還下詔安撫,以示恩寵.
三晉工商總會的成立,不僅加強了新興的資產階級對整個晉省的影響力,而且還動搖了原本極其頑固的封建主義思想.商人們為了獲取更大的利潤,就得不停加快技術革新的步伐.這就需要培養各種科技人才.同時隨著新興的工業部門進一步的飛躍發展,缺乏合格的熟練技術工人就成了製約各大財團的一個瓶頸.看到我通過在家鄉齊縣捐建的八所教授西學的學校和兩所職工技術學校為龍氏集團源源不斷地提供合格人才後眾人才明白為什麼幾年前我要力排眾議來做興辦教育這種在他們眼裏的傻事了.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商人們也有樣學樣,紛紛在自己工廠的所在地捐資建校,還以高薪從國內外請來優秀教員執教.很快,一所所職業技術學校和教授西學的學堂就便布了整個三晉大地.同時,在晉省工商總會提議並讚助下,晉省成為全國第一個實行六年製義務教育的省份.總之通過各種方式,使得晉省這個原本深處內陸的落後省份一舉成為了全國乃至全東亞教育事業最為發達的地區之一.
商會實際上還起到了促進金融資本和工業資本日益融合的作用.晉省擁有全國最多最大的金融業巨頭,是較早和西方同行接軌的產業之一.處在這場新興產業的風暴中央的它們當然不會甘於人後,於是跟隨瑞和銀號改製成銀行就成了一種流行.金融業的發展使銀行資本迅速集中,壟斷不可避免的形成了.星元1909年底,僅瑞和銀行就采用股份製的形式先後吞並了十七家銀行,控製著十到十五億銀圓的資本.整個晉係的六家大銀行共有資本五十三億銀圓,占全國金融業總資本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財大氣粗的晉商還成為各省督撫爭相邀請的對象,以優厚的條件來吸引晉商的資本.
而龍家旗下的各個企業在我的決策之下,獲得了巨大的收益.通過整合瑞和銀行和其他的實業,一個具有現代大企業雛形的龍氏財團也逐漸成型.
就這樣年方十九歲的我成為這片土地上最富有和最有權勢的人,我擁有超過三十家的大型工廠,為我工作或間接為我工作的雇員超過三十萬.同時我還擁有一家銀行和兩個科學研究所,每天有數以億計的銀圓在我的企業中流動.更為關鍵的是,我的背後是強大的晉商集團,我們壟斷了全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財富,並且掌握著這個國家最為精銳的兩萬五千名士兵.整個晉省實際上就是被十幾家最有勢力的巨商寡頭統治著,我們才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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