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然上了二樓,敲了敲特二病房的門,卻是無人應答。由於房間的窗戶被破壞,昨天才剛剛修好,今天並沒有新患者入住。
夏夕然在緊鎖的屋門前徘徊了一陣,正想著該怎麼進到屋裏去,恰好有一個小護士迎麵走了過來。
小護士見到夏夕然,不由地一愣。
“你......你不是那個.......”小護士目露恐懼,像見了鬼似的扭頭跑回了護士站。
不一會兒,護士長從護士站中急急忙忙地走了出來。
“姑娘,真的是你!”護士長麵露欣喜,“太好了!你沒事就好!我擔心得這兩天都沒睡好覺!”護士長果然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夏夕然一見到護士長,身上的汗毛不由地立了起來,立刻進入到野獸看見天敵時的高度戒備狀態。
“姑娘,你那天到底去哪了,沒受什麼傷吧!我那天隻不過是想給你注射一針鎮定劑,沒想到竟把你嚇得跳樓了!”
夏夕然的眼角眉梢仍是飛揚著憤怒,“那你為何要折辱我?”
護士長滿臉不解,“我什麼時候折辱你了?”
“你......你讓我在眾人麵前露出......”“屁股”兩個字夏夕然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護士長擰著眉毛琢磨著夏夕然這半截子話,想了半天才推測到大概是臀肌內注射惹的禍。
護士長試探著問道,“姑娘,你是不是從來沒打過針?”
“是又如何?我無病無痛,何須針灸?”夏夕然梗著脖子一臉強硬。
護士長總算捋明白了,看來這是一個封建保守的姑娘,先前就算生病估計看的都是中醫,便歎了口氣道:“咱倆在認知上有些差異。不管怎麼說,那天是我著急了,但我絕對沒有任何要傷害你的意思。”
“對啊,患者,你剛送過來的時候,都凍硬了,護士長和張主任為了救你,手都凍傷了!”一個小護士勇敢地從護士長身後站了出來。
“凍硬了......是你們救了我?”夏夕然驚愕道。
小護士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護士長攔住,“你是自己醒過來的,我們隻是盡了醫護人員應盡的職責。”
夏夕然正在品讀護士長的話中的深刻含義,護士長卻又緊接著問道:“姑娘,你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的衣物落在這裏了,今天來此處是想將其取回。”夏夕然也不想停留太久,便直接說明來意,畢竟她答應過老奶奶要快些回去。
護士長稍加思索後開口道:“姑娘,你的私人物品不在這裏。我們已經在你出院的時候,轉交給雷總的秘書了。你可以聯係一下於秘書。”
東西在雷羽瀟那兒?夏夕然一想到雷羽瀟,就有些頭皮發緊,也不曉得他否看懂她留下的飛刀信,可若是讀懂了,此刻他怕是已經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救命恩人,還能人生若隻如初見麼.......
可那些東西對夏夕然來說至關重要,看來她不得不覥顏回去找雷羽瀟一趟。
夏夕然下了樓,又回到了輸液室,老奶奶的吊瓶還差一點就打完了,她回來的剛剛好。
老奶奶在看到夏夕然的一瞬間,竟然有些錯愕和驚喜,“姑娘,你還真的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