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家鄉,就算是平日裏五音不全的人,都能哼上兩句家鄉的小調,更別提像夏夕然這樣口齒伶俐的女將軍。
夏夕然一講起與梁朝的相關的事情便意氣風發、侃侃而談、滔滔不絕、引經據典、出口成章......
剛開始李菲菲還是為了照顧夏夕然的麵子,裝出一副興趣濃鬱的模樣強迫自己聽下去,再後來就完全被夏夕然的講解吸引住了,再之後夏夕然的周圍竟圍了一圈參觀者,其中就包括那個教育過夏夕然的風雅老者。當夏夕然講解完最後一套展品時,圍觀的參觀者竟然報以熱烈的掌聲。
“糟了,情況有些失控!”直到這時,李菲菲才意識到夏夕然的曝光度似乎有些偏高,便急忙拉著她想火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正當二人急匆匆的往外走時,被一名相貌周正、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攔了下來。
“你們好,我是濱城博物館的副館長徐之儒。”中年男子遞上名片。
兩人接下了名片,李菲菲開口道:“徐館長,請問您找我們有什麼事?”
徐之儒溫和一笑,看向夏夕然,“剛才無意間聽到這位同學在梁文化館的精彩講解,甚為震驚,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便對漢梁文化有著如此深刻的理解。我呢,今天來,是想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否有興趣做我們博物館的梁文華展廳的兼職講解員?”
李菲菲聞言心裏一慌,偷偷捏了捏夏夕然的手。
夏夕然倒是一派安然,“多謝徐館長賞識,能為貴館效勞是我的榮幸,但此事還容我回去慎重思量一番......”
徐之儒點點頭,“如果您覺得可以的話,隨時撥打我名片上的電話;另外我也是省漢梁文化研究會的會長,如果有興趣加入我們文化研究學會的話,我也十分歡迎。”
夏夕然謝過徐館長,急忙跟李菲菲離開了博物館。
“菲菲,你說我這算不算是謀到了一份差事?”夏夕然邊走邊問道。
“當然算啊!隻是.....”李菲菲躊躇著有些吞吐。
“隻是如何?”夏夕然好奇問道。
“隻是博物館這種地方,屬於正經的事業單位,去工作的話一定會需要身份證,可是你到現在仍是個沒有身份的人......”李菲菲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夏夕然長歎一聲道:“我本不欲在此地久留,便未曾想要去做一個有身份之人,怎奈我又一時半刻回不到大梁,依菲菲所言,有證走遍天下,無證寸步難行,那我也隻好先謀一證了。”
李菲菲的臉上又浮上一朵愁雲,“夕夕,其實你辦證的事兒,我先前已經打電話問過派出所了,你沒有戶籍,這證貌似是辦不了。”
“還有這規定?”夏夕然一愣,“戶籍我倒是有,隻是在大梁......”連夏夕然自己都意識到,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也許......也許.......”李菲菲欲言又止,麵色很是糾結。
“菲菲,有話但說無妨!”急性子的夏夕然最是受不了這種欲說還休的半截子話。
李菲菲咬了咬嘴唇,“也許雷羽瀟能幫上你.......”
“雷羽瀟......雷羽瀟......”夏夕然喃喃地重複著他的名字,剛才還自視果斷的她也陷入了猶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