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公園中近千個攝像頭竟一個也沒有拍到過她?”
於秘書沉重地點了點頭。
“她會不會是喬裝打扮過?”
“董事長,在那一個月裏,隻要是在公園出現的人,無論是活潑好動的幼童,還是不修邊幅的拾荒者,除了夏小姐之外,每一個都能對上號。”於秘書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您也知道,安華的數據分析師團隊從來不會出錯。”
雷羽瀟徹底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才又開口道:“過兩天我會帶著夏夕然去上海,你去準備一下。”
“是,董事長。”於秘書一如既往的謙恭有禮。
夏夕然跟李菲菲從典當行回來後,便開始收拾搬家的東西。
事實也確如夏夕然所言,她確實沒有太多行李。她把這段日子裏買的漂亮衣服和生活用品都送給了李菲菲,隻搬了那個裝著古物的整理箱。
奶奶舍不得夏夕然離開,眼圈紅了又紅。夏夕然給奶奶包了個大紅包,她卻說什麼也不肯收下,夏夕然隻好在臨走前,偷偷將紅包塞到了奶奶的枕頭底下。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奶奶也已經把午飯備好,說什麼也要夏夕然吃完午飯再走。
幾人坐下後,奶奶突然有些神色不寧道:“菲菲,我剛才想去倒垃圾,在貓眼裏看到有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站了半天了,你看看要不要跟物業保安說一下?”
“戴墨鏡的男子?”李菲菲一愣,看向夏夕然,“會不會是阿光師傅?”
“不會吧,剛才已經讓他回去了,再說他也不認識你家啊!我過去看看!”
說罷,夏夕然噌的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你找誰?”夏夕然先聲奪人,霍然將門打開。
這時李菲菲也跟了過來,看到外麵的人驚訝道:“阿光師傅,真的是你?你怎麼上來了?”
“是啊,剛才不是讓您回去了麼?”
阿光萬年不變的冷酷殺手麵相,冷聲道:“先生說必須要幫夏小姐搬好家再離開。”
李菲菲打量著阿光一身考究的黑色西服套裝,哂笑道:“你這身行頭說是要去走紅毯還差不多,哪裏有半點力工的模樣?”
阿光不理會的李菲菲的揶揄,看向夏夕然,“夏小姐,我就在門外等著,你準備好後,隨時喊我。”
“菲菲,外麵是誰啊?”奶奶在餐廳裏喊道。
李菲菲伸長脖子回應道:“奶奶,是來幫夕夕搬家的師傅,我們都認識的!”
奶奶顛顛從屋子裏麵走出來,“既然是認識人,進來一起吃完午飯吧。”
阿光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臉色卻微微有些發紅,“不用了!我吃過了!”
“嘖嘖,撒謊都不會,你這一上午都跟我們一起來著,上哪去吃飯!來吧,客氣什麼!”李菲菲上前拽著阿光的手臂就往屋裏拉。
阿光的臉更紅了,隻得跟李菲菲他們進到了屋中。
奶奶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鷹嘴豆麥仁飯端到阿光麵前,“小夥子,來,把墨鏡摘下來吃飯吧!”
夏夕然和李菲菲齊刷刷的看向阿光,她倆從來沒看到過阿光摘下墨鏡的樣子。李菲菲甚至懷疑阿光是不是臉上有什疤痕才令他連大晚上都戴著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