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雷羽瀟來到夏夕然的新住所樓下,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帶上一點換洗的衣服下樓來吧。”
夏夕然很是詫異,“什麼?帶上換洗衣服做什麼?”
“今天要帶你去看另外一個醫生。他在上海。”
“上海又是何地?上次不已經看過醫生了麼,為何這次又要去看?”
“先下來再說,到了路上我再慢慢解釋。”
夏夕然也沒多想,對於雷羽瀟,她是信任的。她簡單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便來到了小區樓下的停車場。
阿光開車,雷羽瀟坐在後麵,夏夕然像往常一樣坐在了雷羽瀟的身旁。
雷羽瀟似乎很忙,一直在筆記本上敲擊著什麼,夏夕然不想去打擾他,幹脆閉目養神好了,兩人一路上基本零交流。
雷羽瀟終於合上了電腦,從外套內兜裏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夏夕然,“你的證件辦理好了!”
夏夕然麵露驚喜,“這麼快!菲菲告訴我至少需要七日呢!”她接過身份證,放在手上細細看著這張她來到現代社會中的第一個身份證明。
“出生日期,2002年12月28日......”她疑惑地看向雷羽瀟,“這是我的生辰?”
“12月28日是你我相遇的日子,我將它定作你的生辰。”
夏夕然本想反駁,但想想自己似乎就是在那一日來到了現代社會,獲得了新生,雷羽瀟這樣定也無可厚非。
於是她展顏笑道:“在大梁時,立下顯著功勳的臣子會被陛下賜姓,你倒好,竟賜給我一個生辰。”
雷羽瀟一聽到夏夕然開始談及古時之事,心中便會漾起微瀾,他又不禁想起於秘書為他整理的梁朝典籍,疑惑的旋渦正在一點點加深,好在這種懷疑和掙紮會在這次上海之行中撥雲見日。
“這不是賜,是送予。”雷羽瀟淡淡道。
“謝謝你送給我的生辰。”夏夕然將身份證在雷羽瀟麵前晃晃,“當然,更感謝你幫我解決了這個大問題。”
“還有上次,你說的那個梁朝硯台......”
夏夕然一聽,猛地抓住了雷羽瀟一側的臂膀,激動道:“你查到出處了?可是一個儒雅俊逸的老者之物?他此刻人在何處?”
雷羽瀟靜靜地看著夏夕然的反應,本想將硯台的真實來曆告訴她,但看到她充滿期待的眼神之後,便決定先將殘酷的真相暫且壓下。
“對不起,我是想告訴你,那個硯台的事情我仍在繼續查,但線索並不多,可能還需要些時間。”
“喔.......”巨大的失望襲過夏夕然的胸口,她放下了抓住雷羽瀟擱筆的手,喃喃道:“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你的外祖父是.......”雷羽瀟試探著問道。
夏夕然強大精神,慘兮兮的衝雷羽瀟綻出一笑,“一切等查到那硯台的出處後,我再道予你,即便我此刻說了,你也未必會信。”
“也好.......”雷羽瀟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希望能快點到達上海,盡快見到MR.LEE,將藏在夏夕然身上的疑團盡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