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角落裏的房間,上了鎖。
夏羽沒有開燈,他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微弱的手機照明下,貼著滿滿一牆的照片,而主角全是何依玲,笑著的,發呆的,打盹的何依玲。
變態般的監視...
而始作俑者卻上癮一般癡癡地盯著這些照片。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該陪在你身邊的,是我啊...為什麼你總是不乖呢?”
夏羽的視線掃過牆上標注著時間日期的照片,突然輕笑出聲。
“應該把你鎖起來對吧,你這麼不乖,寶寶?”
“向家那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能給你什麼東西呢...”
“你就該是我的...”
與此同時,向之打了一個噴嚏。
“哈哈哈,誰在罵你。”何依玲笑著打趣。
“寶寶,我想不明白...”向之並沒有回應她的話,眼神變得有些難過。
“我總讓你陷入困境,也許我們應該離開這,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何依玲說他太敏感了,但向之卻紅了眼眶,“你是不是心裏還有他!為什麼?我都說了,離他們遠點。”
向之稍微仰了仰頭,閉著眼睛平複內心洶湧和掙紮,再睜眼時,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好似剛剛失去理智的不是他。
“你在怪我?”何依玲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她想不明白,剛剛還在關心她的男友,怎麼變成了這樣,有幾滴眼淚滴在了她的手上,顯得可憐又嫵媚。
“沒有寶寶,我隻是覺得,我們得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應該離他們遠一點。”向之慌了神,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是夏羽過來的,我連門都沒開!”何依玲往後退了幾步,氣息有些不穩,手都在發抖。
“那夏白那次呢?你莫名其妙下樓幹什麼?”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何依玲本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沒想到向之還在追問。
“白白,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地方太危險了!”向之看著她蹲下,想幫她擦眼淚,但是又不敢碰她,隻好慌亂無措輕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但何依玲不吃這套,她抬起頭來,冷冷地看了向之一眼,“我們都冷靜一下吧,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見麵了。”
向之目送著她的身影遠去,克製全身喧囂著把她留下的欲望,逼著自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又留下他一個人了嗎,他還是不太會說話,明明自己隻是想保護好她,卻讓她哭得這麼難過。
他一個人在客廳發呆了很久,又想起了小時候作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的生活,就像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與普通家庭相比的話,他小時候倒也不算過得不好,向家永遠給他的雖然一般,但也足夠他填飽肚子。
而他也隻是有些孤獨罷了。
但事情的變故總是來得很快,哪怕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的日子已經很苦了,也有人想要斬草除根,以免小狗崽子變成狼崽。於是,一群所謂的少爺開始想著法子折磨他,想要他變成一個傻子,向之反抗時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時候,他沒有想過,如果能像別人家那樣,有母親父親撐腰會怎麼樣,他隻會記下他們的名字,心裏暗暗盤算報複計劃。
在他被貴族學校的刻薄老師因沒有父親撐腰而排擠時,他沒有想過,如果他不是私生子的話,他會不會不被排擠。他隻是偷偷錄下老師行為不當的視頻,托人傳到網上,用輿論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