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一人站崗一人作案,正在把幾條蛇和蜈蚣,放在自己的床單上,還‘貼心’的用被子蓋好。
她這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都不是年馨兒搞的鬼,而是前幾天被薛子軒看光的那兩個女弟子。
雖說薛子軒是因為找她,才出現的那種烏龍。
但是薛子軒也好好的道過歉了,沒想到這二人如此小心眼。
接連幾天的怒火終於在當麵撞見的那一刻爆發了。
白墨冉目光沉沉的質問二人,為何行如此苟且之事?
沒有想到,二人道歉非常誠懇,並信誓旦旦的發誓以後不會這樣的。
這讓白墨冉感覺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見對方這樣的態度,白墨冉才壓下心中怒火,讓她們把自己的床單弄幹淨。
並給了她們二人一次機會。
她們二人確實照做了。
可她們也隻是表麵功夫,背地裏並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又偷偷摸摸的到處傳,說她白墨冉小小年紀淫亂至極,和薛子軒穢亂不清,趁著寢室沒人的時候偷情。
白墨冉猜到,流言可能是她們二人傳的,可她並沒有抓到什麼證據。
對於這樣的詆毀,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怕她們這樣的流言蜚語。
可那二人把失去了貞潔的鍋,全都扣在了白墨冉的頭上。
要不是白墨冉和那個薛子軒認識,她們也不至於會被突然闖進來的薛子軒看了個精光。
從那一日起,整個宗門開始流傳起了這樣的謠言。
說外門有一個女弟子不知檢點,勾引外門少年天才薛子軒。
企圖在薛子軒將來升上內門之後也能沾沾光。
白墨冉做事有一個原則。
人總有做錯的時候。
若是那人態度誠懇,她會先給那人一次機會。
可若是對方不珍惜,那就不能怪她下手不知輕重。
這兩個人雖與她是室友,卻都來了四年有餘。
她們二人的實力更是到了練氣五階。
和那日年馨兒三人不能同日而語。
但她練氣一階的時候不怕年馨兒三人,練氣二階的時候也自然不會怕她們兩個。
白墨冉並沒有把此時告訴薛子軒。
但是外門的謠言傳出去就止不住了,還有愈演愈烈的傾向。
現在隻要白墨冉在宗門裏碰到弟子,無論男女都會被那些人暗中辱罵,說她是個蕩婦,不知檢點。
這個大陸人心的險惡,怎會亞於她的前世?
在這裏,昔日的朋友會因為一句子虛烏有的謠言與你形同陌路。
在這裏,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會變本加厲的說著你的謠言。
你在名聲掃地的時候,甚至在路上走著走著能被一盆洗腳水潑了個透心涼。
嗬,可笑。
這些她都在熟悉不過了,所以她心中也不痛不癢。
當薛子軒剛知道這個謠言的時候,是在他們男修士的寢室裏聽見的,當時幾人沒有注意到薛子軒的到來,聊得非常起勁。
“哎哎,你們知道嗎,聽說女弟子那邊有一個不知檢點的蕩婦,勾引咱們外門的男弟子,你們猜是誰?”其中一個男弟子神情激動的說道。
“還有這事?是誰快說。”另一個男弟子聞言頓時被勾起了興趣。
“我要是不說,你們肯定猜破腦袋也想不到是誰。”那個神色激動的男弟子開始故弄玄虛。
“哎呀你可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哥幾個,也好讓我們樂嗬樂嗬啊。”一群男弟子開始起哄。
“是那個新來的那個雙靈根白墨冉啊!”
此話一出,所有男弟子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包括在一旁頭聽的薛子軒。
“啊,就是那個前段時間被年馨兒打的半死不活的那個小丫頭?”
“就是那個女的。”
“不可能啊,看那白墨冉上次即使被擊敗了也絲毫不服輸,鐵骨錚錚的樣子,明明很正人君子,怎麼會幹那種齷齪之事呢?”
“嗐,你懂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唄。”
“我看啊,別不是你喜歡上那丫頭了,再替她說好話吧。”
“就是,上次評哪個女弟子最好看的時候,你可是第一個投的她。”
“你們可別胡說,我怎麼會喜歡那樣不知檢點的女人,她若是這種人那還不如青樓裏的姐姐有料呢。”
幾個人越聊越起勁,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屋子陰影處還站著個人。
薛子軒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昔日他臉上懶散的神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陰鬱。
直到最後他居然聽到那些男弟子齷齪的開始聊起了白墨冉那青澀的胴體,讓他再也忍無可忍。
他終於知道了這段時日為什麼白墨冉看起來那麼反常了。
在他來到宗門這一年裏,沒有人見到過他生氣的樣子。
就在那一天,那幾個人見識到了。
傳言薛子軒發起怒來,像是一頭盛怒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