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掉?掉進你的胃裏嗎?
眾人暗暗翻了個白眼。
話音剛落,弘文便伸手想要去接薛子軒手中的菜。
這弘文算盤打的好,想吃自己的菜的同時居然還想借機懲罰她。
真是臉比城牆厚。
白墨冉的心中泛起了一抹冷嘲,他還真以為自己被欺壓了這麼久默不作聲是個好拿捏得了?
她可不能讓這個陰險的弘文壞了她的計劃。
而還沒等白墨冉說些什麼,薛子軒就像一隻極度護食的小狗一樣,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一把就拍掉了弘文的手。
“啪!”
清脆嘹亮的拍手聲,聽得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這個薛子軒難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當眾讓弘文執事不快?!
?白墨冉和弘文雙雙一愣。
“執事管的未免太寬泛了些吧。”
“這是墨冉妹妹為我做的飯,這好像也沒違反宗規吧?”
空氣安靜地似乎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弘文沒有說任何話,隻是臉色發青的盯著薛子軒。
他雙手負立,築基期威壓釋放於無形,眾人皆是背脊一僵咬牙強撐。
築基和煉氣簡直是雲泥之別。
白墨冉離得最近,那一瞬間一股冷意席卷全身,莫大的壓力從頭到腳把她包裹其中,恍然間她似乎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擠壓,威壓之恐怖令人駭然。
這就是築基期的威壓嗎?
身處於壓力中心的薛子軒此時的承受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薛子軒一步都沒有退卻,他臉上的神情化為平淡,隻是額間的一滴冷汗暴露了他。
他調動起全部靈力在自己周身飛速運轉,抵抗著這股強大的威壓。
薛子軒毫不畏懼的冷靜回視著弘文的眼睛,冷靜的在其中看不出任何波動,那模樣和平常判若兩人。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峙。
良久弘文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威壓,鐵青的臉色也變成了溫和的笑。
他先開了口,可弘文的話讓眾人大跌眼鏡。
“罷了,罷了!看來是我誤會了墨冉,沒想到她不是因為貪圖口腹之欲。懂得分享自然是修士的一種美德,我收回之前那句話,你們想吃便吃吧。”
這個弘文居然沒有任何懲罰,轉身便離開了。
這還是那個一向斤斤計較的弘文嗎?
所有在場的弟子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根本是聞所未聞的事!
在外門之中不論你是那個大家族的公子小姐,都要給這外門執事一些薄麵的。
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人群之中年馨兒陰沉著眼睛偷偷地看到了這一切,她眉頭緊蹙,無聲無息的悄然離開了,任誰都沒有發現。
眾人不知道的是,弘文表麵平靜,內心其實早已經暴跳如雷了。
雖然不知薛子軒的真實身份,但是他猜也猜到了。
能讓白藏穀對其很忌憚的,還是姓薛的家族,十有八九與那個天馳王朝的薛家有關。
薛家勢力龐大,自然也是結了不少的仇家。
我是不能動你,但我看你這樣的傻子也猖狂不了幾時了,脫離了白藏穀,有都是人會盯上你,你就好好趁現在逍遙吧。
見到此時搶他吃的的人終於走了,薛子軒才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他狠狠地抱住了白墨冉那小小的身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白墨冉身上蹭。
“嗚嗚嗚,妹妹,剛才那個臭男人盯得人家好怕怕啊。”
?
即使是做著這樣動作,薛子軒還是用自己的一隻手死死地拽住盆邊,可見這吃貨對美食的執念有多深。
見到弘文走了,白墨冉剛剛鬆了一口氣,絲毫沒有防備的她就被薛子軒按住了腦袋,一頭紮在了他那幹淨的道袍上。
他又在發什麼癲?!
白墨冉打算掙脫,才發現這傻子摟的何止是緊,她此時被勒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都已經呼吸不過來了。
還未散去的眾弟子看到這一幕都大跌眼鏡,沒想到上一秒氣勢十足的薛子軒,下一秒居然擺出了這樣一幅慫包樣。
這讓那些剛剛對薛子軒的樣子竟有些心動的女弟子們心裏暗暗罵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