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她年馨兒在修煉上丹藥珍寶自是不缺的,即便這樣她也是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到達了練氣五階。

若這白墨冉是廢物,那麼她呢?

白墨冉的一句話把年馨兒噎得臉色一紅一白,好不有趣。

在周遭雜亂的聲音中,薛子軒在一旁隻是淡淡的望著眾人。

他沒有什麼多餘的神情,卻能讓眾人感覺到少年眼中的冷意。

這支隊伍裏,外門中能比起薛子軒的實力更高的人可以說是很少了。

似是被這樣的眼神震懾到了,年馨兒打了個冷噤。

她下意識的降低了音量,小聲的嘀咕道“切,拽什麼拽啊,一個練氣八階而已,真把自己當元嬰?”

實際上,隻要是個明智的人都知道若隻是因為圖一時嘴快得罪了什麼大勢力家族,那真的是劃不來。

年馨兒的爹向來都是最疼他家這個小魔女的,出什麼事都是他爹給她善後,所以年馨兒很少碰過什麼壁。

但唯獨隻有這薛子軒,是她爹唯一告誡過她的一個不可以惹的人。

她年馨兒是個小魔女,但不是傻子。

她清楚,以他爹的勢力,若非是王朝皇族,或是修仙互助會那裏的瘋子們他是不會這樣小心謹慎的。

若是薛子軒這家夥沒隱藏自己的真實姓氏,那麼僅憑她所知道的幾個姓薛的家族中便有那麼幾個不好招惹的。

而他薛子軒若是與那個最可怕的天馳王朝的薛家有什麼聯係……

想到這裏年馨兒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看向薛子軒的眼神也有了那麼幾分閃躲。

隨著白墨冉與薛子軒最後歸入隊伍的末尾,站在一旁的那個男內門弟子才幽幽的開口。

“既然各位今天站在了這裏,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了其中規則,我們此行出山是為了去玉髓礦山采集珍貴的靈礦上交給宗門。

你們去的每一個人自然都有自己對應的任務量,當然若是你們效率高,可以提前完成自己的任務,其餘的時間也可以交給你們自己去使用。

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白藏穀的弟子在內有什麼個人恩怨,怎麼爭鬥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是隻要是在外就必須團結一心。

若是讓我發現你們因為什麼自己的恩怨不顧及門派的聲譽搞一些什麼小動作,讓我刑啟發現了就莫怪我不顧及宗門情誼,一律以門規處理!”

清冷近乎不夾雜著任何情緒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刑啟的嘴巴裏吐出,那聲音聽起來威嚴無比帶著不容許任何人侵犯的強硬語氣。

就在刑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不知有意無意,眼神落在了年馨兒和剛才那幾個帶頭諷刺白墨冉的幾個男弟子身上停頓了很久。

年馨兒對上這樣的視線,也隻好忍住心中的怒氣低下頭翻了個白眼。

看她幹什麼,白墨冉不就是個廢物嗎,針對一下又怎麼了。

年馨兒這樣想著,心裏開始又盤算著一些惡毒的點子。

既然如此,明的不行,那她就玩玩暗的。

在暗處,年馨兒嘴角勾起一抹陰鬱的笑意,神色中帶著幾分陰沉。

刑啟的話剛剛說完,便見到那魏泠手腳利落的從懷中掏出了一隻一掌大的小木船。

說來也有趣,一眼看去那木船之上精雕玉琢,裏麵悉數地雕著數不清的米粒大小的擺設。

在那手掌大小的船體上有一個船艙一樣的東西,船艙遮蓋住的似是有兩排對著的小小房間。

說是木船有些牽強,隻因那船上似乎並沒有木漿,隻是船的兩側有兩片薄薄長長的類似機翼一般的東西。

見到這小東西,在感歎這木船做工精良的同時白墨冉不由得心生好奇,難不成這世界也流行微雕嗎?

好奇還未散去,魏泠的下一個動作便在瞬間驅散了白墨冉心中的迷霧。

隻見魏泠神色轉瞬間變得肅穆無比,少了往日的幾分成熟女人的嫵媚,多了幾分內門弟子該有的認真,讓眾弟子們有些挪不開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