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白墨冉回過神來,這才將自己那瘦的皮包骨地手收了回去,黑袍下老者眸光連閃。

“小娃娃倒也有趣。”

神秘人不再叫嚷,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嘴巴裏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一些話。

但此時白墨冉的注意力顯然不在神秘人那怪異的舉動上。

她尷尬的挪了挪腳,露出了腳下那已經被她踩碎地不成樣子的一個瓷器。

從那瓷碗碎掉的渣滓與碎片之中,不難看出這東西生前是個光鮮亮麗的一個瓷碗。

還真是糟糕。

剛剛自己隻顧著跑毒,在那麼慌亂的時候,誰還顧得上自己身後有沒有什麼東西。

白墨冉自然也沒想到自己的身後居然還有這麼一個脆弱不堪的小東西,正眼巴巴的等著像自己這樣的倒黴蛋光臨。

她訕訕一笑,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圈自己麵前擺放的這些東西。

除了那瓷碗,周圍還擺放了不少看起來做工粗糙易碎的瓷器品。

那些品相劣質的瓷器,與其說是商品,更像是專門擺放在路人經常走過的地方,用來尋找那些倒黴蛋碰瓷的。

很明顯她就是那個倒黴的冤大頭。

md,今日出門她沒有看黃曆。

自己先是被薛子軒的屁崩了個七葷八素,後被年馨兒耍手段陰人未遂,現在的她居然還在這玉髓礦山山腳下遇見碰瓷的了。

想到這裏,白墨冉的心裏那叫一個鬱悶。

合著這些倒黴事還真是一件不落的等著自己呢。

“老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剛才這邊情況實在是有些慌亂,我也沒看到後麵有什麼東西,這個碗多少錢,我買下了。”

“嗬,小丫頭你給得起嗎?我這碗可是這咱慕仙洲有名的鍛造師鑄造出來的,價值連城!”

那黑袍老頭渾濁的叫嚷聲很大,成功的吸引到了一旁那些正閑著沒事幹的弟子們看戲的目光。

那老頭一副今天不訛死你這白癡他就不是人的樣子叫囂。

即使是被黑袍遮掩,白墨冉也能感覺到這老頭此刻正死死盯住自己,一副生怕自己這個冤大頭跑路的目光。

你管這叫有名鍛造師鑄造出來的?

白墨冉眼神略過那些尚且完好無損的瓷器上,微微挑眉。

那些弟子們也是各個了然的樣子,一個個幸災樂禍一時間整個白藏穀出來的小隊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要來幫忙的。

薛子軒也明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三步並作兩步的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發生什麼事了,墨冉妹妹。”少年清爽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那名黑袍老者。

那老者見到了麵前這個小丫頭救兵的到來,態度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愈發囂張了起來。

“你是這小丫頭的哥哥?”老頭囂張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質問,很明顯,剛剛這少年對這少女的稱呼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

遠遠地老者黑袍下的犀利目光便掃見了薛子軒腰間佩戴的一塊玉佩,那是一塊品相絕佳的玉佩,血紅色斂著絲絲靈氣彰顯了這玉佩的不凡。

隻那一眼老頭便能斷定那個玉佩價格不菲,老者在黑袍下興奮的舔了舔自己幹燥的起了死皮的嘴唇。

本來看這小丫頭年齡尚小,一副窮苦人家的樣子,他都以為自己這次要竹籃打水訛不到東西了呢。

不過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小丫頭的背後居然還有一個有錢的哥哥,這還真是今天的意外之喜啊。

“正是。”

薛子軒微微一笑,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拉住了站在一旁的白墨冉,把她朝著自己的身後拽了拽。

聽到肯定的回答,黑袍老者心中自然是樂開了花,看樣子他今天能喝上一頓好酒了。

老者骷髏般的手指向地麵那碎的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的一個瓷器,憤怒的說道。

“你看!這就是你妹妹幹的好事!

老夫這寶瓶可是從北部大陸的神匠手中冶煉出來的,耗時整整九九八十一天!

此等寶物就是在剛才被這小黃毛丫頭踩了個稀巴爛,原本是個天價的東西,現在就是一堆破爛,你說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