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亂刀劈下,小攤遭受了無妄之災,淒涼的化作一堆廢料歸於塵土。
木屑濺到旁觀人的衣襟上,引得眾人連連退步。
眾人看向攤主的眼神帶著幾分同情。
就在慌亂之際,中年男子身後的屋子裏傳出了幾聲虛弱的咳嗽聲,一個臉色同中年男子一樣的小女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她手中拖著一個破布娃娃,像是有些好奇的看向門外。
中年男子見狀大驚,神色中帶著驚慌也不去管自己的攤位了,伸手自然把女孩納入懷中。
“不是告訴你沒什麼事不要出來嗎?”
“可是爹爹,我擔心你,外麵實在太吵了。”
小女孩一身鬆垮的白色破布長裙,微微搖晃的虛弱身體看上去弱不禁風,蒼白如紙的麵龐微微凹陷,眼眶同樣微微泛著青灰。
“這是你的女兒嗎?怎麼病殃殃的,不會是有什麼傳染病吧。”年馨兒見狀嫌惡的退後半步,但是她那閃爍著寒芒的彎刀卻沒有半分退讓。
“這不是王攤主的女兒嗎?很久沒見到了,原來還活著呢。”
“他女兒怎麼了?”
“哎呀,你有所不知,小女孩小的時候上山玩耍,不幸被靈獸襲擊,還好他父親來的及時,女孩才活了下來,但是也是那次經曆,讓女孩烙下了病根,隨著一天天的長大,女孩的身體也逐漸的不行了……還好有一個不放棄她的父親撐著給她賺錢,才不算過早夭折。”
“那她媽媽呢?”
“她媽媽生她的時候就死了。”
似是聽見了遠處人群的討論聲,男人的回憶逐漸被勾起,他那幹澀了很久的眼睛也變得濕潤。
男人轉過了臉,望向自己的女兒良久,堅毅的神色居然開始塌陷,像是妥協又像是決定好一般。
他終究是決定了用妥協來換取女兒的安全。
“這符…”沙啞的聲音從男人的喉管中發出。
可男人話還沒說完,便有人打斷了男人的話。
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孩,那一抹豔麗的顏色與周圍格格不入,看起來女孩的年齡似乎也同年馨兒差不多大。
“我說是誰這麼聒噪呢,這不是年家的那個醜女嘛。”
女孩墨一般的長發像是被束縛的瀑布一般被吊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盈盈動人。
女孩那一雙大大的狐狸眼三分嫵媚七分淩厲,一身紅衣規矩的穿在身上顯得一絲不苟,腰上被紮緊的腰帶更是把女孩的腰身趁的盈盈一握,女孩輕靈矯健的身影映入眾人眼簾。
這是一個讓人看了一眼便會牢牢記住的,美的有特色的女孩。
“怎麼?年家大小姐不當廢物改做木工了?”
“嘖嘖嘖……不過這個手藝屬實不怎麼樣。”
當年馨兒還沉浸在破壞帶來的滿足感時,耳邊卻響起一道聲音。
那突如其來的聲音熟悉又討厭,極大地破壞了她的興致。
年馨兒不屑轉過頭去,才看清楚來的人究竟是誰不由得露出驚詫之色“蘇瑾焰?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還在想究竟是誰那麼不要命,竟敢說出那樣的話,但她怎麼想也想不到居然是那個一直讓她恨的牙癢的死對頭蘇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