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既然說是要送給鄧師姐的，就沒有打算收錢的想法，你即使還給我，我也不會要的。”白墨冉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石以又看向鄧芸。
“若是鄧師姐你實在不好意思收下，那就幫我宣傳推銷一下。”
聽到白墨冉這話，鄧芸才欣喜地點頭。
“多謝師妹，太感謝你了。”
鄧芸在原地驚喜的手足無措，雙眼一黑眼看就要暈過去，這可把眾人嚇了一跳。
石以連忙上前攙住鄧芸，拉著她坐到了榻上，他一五大三粗的漢子此時看上去竟十分的小心翼翼。
“鄧師妹，你歇一歇，讓我為你試一下。”
石以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養顏膏。
蓋子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淡淡的花香擴散在了空氣之中，舒緩了鄧芸緊繃著的神經。
門外的那些女弟子還未離去，似乎是好奇養顏膏的功效，一個兩個探著頭眼巴巴的盯著石以手中的罐子，也聞到了這股子淡淡的香味。
“鄧師妹，我給你塗。”
石以的動作也是快，沒等她拒絕便挖出一小勺塗在了她的臉上。
鄧芸有些不好意思的身子向後縮了縮，但嘴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她小臉紅撲撲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石以給她上藥。
冰涼細膩的膏體裹雜著淡淡的花香讓她的臉像是被春風拂麵，被水滴浸潤，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感襲來。
此時此刻鄧芸的心跳如鼓，想必石以離得這樣近，也應該聽到了。
隻是當藥膏真正塗到臉上的那一刻，不是想象中的喜悅與期待，相反的是，她後悔了。
自己臉上的傷疤這樣嚴重，萬一就連這個養顏膏也不好用怎麼辦……
這個念頭盤旋在心頭久久不散，心便慌成了一道亂麻，輕闔上的雙睫輕微的顫抖。
隻是不出片刻，臉上的酥酥麻麻的癢感讓鄧芸回過了神。
她微微蹙眉，這種感覺不是很舒服，但勉強可以忍受。
“嘶，這……”周圍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鄧芸心中微驚，連忙睜開了眼睛。
發現眾人正在以錯愕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臉。
“天啊，你們看她的臉。”外麵的女弟子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自己？自己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鄧芸的心猛地一抽，她環視房間，想找到一麵鏡子看一看，但無奈那些鏡子已經被她全部丟了出去。
沒有辦法，她隻能驚慌的詢問石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鄧師妹，你看。”石以有些呆愣愣的從芥子袋中拿出一麵小的銅鏡。
那是鄧芸之前丟到門外的一個小銅鏡。
石以想著早晚有一天會有用的，就趁人不注意撿起來貼身收好了。
當她的眼神觸碰到銅鏡之時，瞳孔震顫，也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驚歎。
那一刻，一串串淚珠像是不要錢一般滑落到自己的臉上身上，但是怎麼也止不住。
她雙手撫上自己的臉，上麵的藥膏已經被皮膚盡數吸收了，現在鄧芸的皮膚摸起來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