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小哥的嘴穩定輸出,總結的很到位。
崔夫人緊接著說,“這都是緣分啊”
允安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王子朔出現,隨便找了個由頭,出去外麵,拉著劉媽媽問道,“我父親呢?他今天不是休沐嗎?怎麼不見他人?”
“說來也怪道,他昨天晚上被陳迪大人叫走以後,就再沒回來過。怕是刑部又有什麼事要他處理吧?”劉媽媽猜測道。
陳迪,和王子朔一起中的進士,鹿鳴宴上一起被陛下留下的,如今是正六品大理寺正。
這是個大案子啊,要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理。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騷動,孫錫過來稟報,“大姑娘!出事了!聖上降了旨,說巷子裏麵遊剛大人貪汙腐敗,結黨營私,要拿下詔獄問罪!還是咱們大爺親自帶人去拿人的!”
“我父親?!”
這不是東西廠錦衣衛的事嗎?現在沒有這三廠了,要讓刑部和大理寺動手了?
“正是,小人看的真真的,確實是咱們家大爺。”孫錫說完,劉媽媽掀開了門簾,讓他進去稟報崔夫人。
孫錫原模原樣地把話又說了一遍,崔夫人,劉姥姥,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不震驚的。
他們家之前和遊家關係也算不錯,日常也會走動往來,王允安剛出生那會兒,遊剛家夫人還抱過她呢,現在是王子朔親手把他們給送入詔獄,一旦進入詔獄定了罪,想出來可就難了。
女眷大概率會被送進教坊司,充當營妓,讓金尊玉貴的小姐夫人們去伺候那幫子粗人,這不比殺了她們還讓她們難受?
“除了貪汙腐敗,結黨營私,聖旨還說了什麼?你記得嗎?”崔夫人問道。
“還說了什麼縱容下人欺壓百姓,放印子錢,強占了百姓幾百畝良田之類的話。”
孫錫仔細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
當官的不都是這樣嗎?除了他們家大爺二爺都卯著勁要往上爬,對他們這些人管束的嚴格,不許他們出去作惡之外,這種事十分常見。
“既然是陛下的命令,那大爺領命去做,也是常理。”崔夫人握緊了手邊的玉如意,輕聲道。
劉姥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言語間十分激動,“我們村就有三十多畝的地,被那人給占了去,硬生生把土地的原主兒給逼死了。我說這人名怎麼這麼耳熟呢。好在陛下火眼金睛,把這種蛀蟲給揪出來了!”
“竟有此事?”王熙鳳傻眼了。
她一直以為劉姥姥家裏有一大塊土地,長滿了莊稼蔬菜瓜果,她們一家人隻是像王仁那樣,簡單照料一下就能大獲豐收,吃喝不愁。
“這事兒可不興撒謊,現在那三十畝地還圍著不讓我們進呢。”劉姥姥抹了一把眼淚,滿臉的悲痛。
“貪官害人不淺啊。”
允安感慨道。
隻是經此一事,王子朔已經成為陛下手中刀的消息,就要不脛而走了,他們家會被其他官宦之家排擠,嘲諷,看輕。
陳迪和他們王家不同,王家往上數三代都在朝為官,和不知道多少人家有過來往,陳迪是貧寒之子,從鄉鎮裏考出來的進士,除了那幾個德高望重的考官,和其他官員一點交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