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駕。”風傾月揚起長鞭策馬奔騰著。
少年不緊不慢的趕著馬,馬兒雙蹄登地,健壯有力,很快追上去。
風傾月,加大力度動作已看不清,她伏於馬上,神情鎮定自若。
少年執著長鞭,狠狠的抽向馬兒,馬兒好像受驚一般,跑的越來越快。
眼看就要追上,風清月莞爾一笑,重重的抽向馬兒。
到終點時,兩人相差無幾。
風傾月利落的翻下馬,“我贏了。”
一場春雨過後,院子裏的花零落成泥。
風傾月推開窗,紀雲初在院子裏練劍。
寒風拂過發梢,夾雜著淡淡的花香,粉色的花瓣隨風飛舞,平添幾分蕭瑟。
風傾月,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走過去。
紀雲初停下來看向她。
“這本心法是修煉門派其他心法的基礎,你先練著。”風傾月遞過心法,封麵上寫著—素問心經幾個大字。
“多謝師姐。”紀雲初接過心法,翻開第一頁—道法三千,包羅萬象,術之一法,玄之又玄,不同他法,封其內心,凝神聚氣。
“門派裏的心法和你此前所學大有不同,講究一個術字,不拘泥於劍法招式,變化萬千。”風傾月踱著步。
“而我平日所學講究一個氣字。”紀雲初快速翻閱,“這本心法氣力相合,看似自由奔放又束之一點。”
風傾月淡然一笑,“環環相扣,最是難解。”
暈紅的夕陽渲染天邊,交接處金黃灑向人間。
風傾月吹著笛子,笛聲飄渺如煙,輕盈婉轉,又帶著一絲淡漠,清潔高冷,似玉如蓮,宛如少女的吟誦。
紀雲初負著手走過來。
悠揚的笛聲細膩動人,帶著一縷淡淡的清幽。
“聽說過幽都嗎?”風傾月手握著笛子。
“百鬼夜行,暗夜之都。”
“不錯,明日我要前往幽都。”風傾月收起笛子,“此行危機四伏,你不用去。”
紀雲初想了想,“既是危險萬分,我去也好有個照應。”
“此次行動過於危險,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風傾月說。
“那我就更要去了,你有所不知,一入鬼城,生死由命。而我有一法可打破幻境。”
“既然如此,你我一同前去。”風傾月說。
幽都—鬼城
歪歪扭扭的牌匾上寫著鬼城二字,空氣中彌漫著黑色的霧氣,好似呻吟的惡鬼。
一個長胡子老人吆喝道:“生者進城,明長魄燈。”
兩個人點好燈來到了千渡江之上。
墨綠色的江水波光粼粼,一輪黑色的月亮掛於天空。
岸上,有一個擺渡人。
“去鬼城。”風傾月給了兩枚銅幣。
風傾月站在船頭,墨綠色的江水泛起波紋。
“拿著它。”風傾月人給他一塊琥珀色的血玉,“在鬼城裏很容易走散,血玉亮起時,我就在附近。”
這枚血玉的質地很好,光滑圓潤,泛著光澤,上麵穿著一根黑色的細線。
很快船就靠岸,千渡江消失不見。
邪風吹過,隻留一座空城。紀雲初不見風傾月的身影,血玉暗淡無光,想來不在附近。
城中寂靜,無人一片蕭條。破舊的房屋,露著瓦,殘缺的推車上積著一層厚厚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