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初坐在長椅上,四下看去,每個人都奮筆疾書。書桌上放著幾張宣紙。他掃過一題—“何為民?何為天下?”
看來自己已經化身科舉學子,紀雲初,對此類問題還是略懂,一二。正欲提筆作答。
突然,一陣洪亮的鈴聲響起。周圍的人陸續放下筆,紛紛離場。
再看向考卷,已經寫滿答案。紀雲初,環顧空曠的考場,忽然,一道白光閃過,紀雲初眯著眼,整個空間都暗下來。
紀雲初眼前一黑,嘈雜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中了,中了。”一個青衣書生十分激動,拳頭敲擊掌心。
“今年時運不濟,我明年再戰。”也有人垂頭喪氣。
四周擠滿了人,公告欄上貼著一張紅榜,上麵寫著科舉前50名的名字。
紀雲初掃過紅榜目光停在第三名探花—趙元之上。他有預感,這個故事和第三名有關。
畫麵一轉,周圍的人全部散去。季雲初來到一個陌生的宅院。院子裏栽了一棵桃樹。忽聞一陣腳步聲,紀雲初回過頭,風傾月站在院子裏,穿著那件粉色的裙子。
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過得很慢。風傾月走過來,一陣微風拂過,幾片粉色的花瓣飄落。
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客觀來說,風傾月的相貌很是出眾,在一群人中,一眼就能看見他。
風傾月不笑的時候,沒什麼表情,像是池塘裏高潔的蓮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她的美極具攻擊性,笑起來還要好一些,不過他的笑容很有迷惑性,會不自覺的讓人信任,很有親和力。
“怎麼看傻了?”風傾月笑道,一雙桃花眼明麗動人。
紀雲初回過神來,收回視線,目光落在桃樹上,若有所思,“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很熟悉,似乎曾經發生過一樣。”
“我怎麼知道。”風傾月雙眸清亮,讓人難以琢磨。
“我們目前在過去的幻境裏。”風傾月揮揮衣袖,“女主角很快就要現身了。”
恍惚間,紀雲初聽見了潺潺的溪流。他站在溪邊,清澈的小溪在腳邊流淌,遠處,傳來鳥兒的啼叫。
“六郎。”一個聲音叫住他。
他轉過身,來的正是昨日見到的紅衣女鬼。
“我給你帶了鮮花餅。”她舉起手中的小籃子。
“小辭。”紀雲初不由自主的開了口,“辛苦你了。”他順著主人公的意識繼續發展劇情。
小辭搖搖頭,“快來嚐嚐,涼了就沒那麼好吃了。”
紀雲初接過籃子,拿起一塊鮮花餅嚐了一口,“你的手怎麼了?”他注意到小辭的手紅彤彤的。
“沒有沒有。”小辭將手藏在身後。
“又幫別人洗衣服了?”紀雲初下意識脫口而出。
“嗯。”小辭低著頭兩手交疊。
“真是個傻姑娘。”紀雲初無奈地說。
“六郎。”小辭欲言又止,“我過幾天……就要走了,去廣寧投靠我一個遠房親戚。”小辭縮著手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什麼時候回來?”紀雲初有點不高興,負著手問道。
“可能……可能不回來了。”小慈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傻瓜。”紀雲初摸了摸他的頭,“你留下。”他抬起頭,雙眸如星,“我娶你。”
小辭抬起頭瞪大了眼睛,語無倫次的說:“我……我們……”
“怎麼不願意?”紀雲初笑道。
“沒……沒有……”小辭的臉刷的紅了半邊又低下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紀雲初彎彎嘴角,“明日,還是這個時辰,我在小溪邊等你。”
話音剛落,小辭就沒了蹤影。
紀雲初歎了一口氣,看來又是一對癡男怨女。他剛才在小辭身上感到了妖氣,雖然不重,但畢竟人妖殊途,能有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