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無論怎麼治療,他的傷口都難以愈合。
他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一般,體內一股巨大的力量翻滾,衝擊著每一根筋脈。身體似乎被小刀劃過膨脹的血管要炸開一樣。
風傾月單手摟住他,又騰出另一隻手。
她的血極為特殊,平時隻要給自己來上一刀,以鮮血喂養,隻要人沒死,就能吊住一口氣。
現在一隻手不太好操作。風傾月,用意念劃開手腕,頓時紅色的血珠滾動,鮮血淋漓。
她抬起手,把手放在紀雲珠嘴邊抹了抹。
紀雲初迷糊糊的好像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風傾月皺起眉頭,可惜傷的太重,一點血根本不夠。
他的唇上沾著鮮血,像是塗了一層口脂,風傾月忍不住用手抹勻,冰涼的手指覆在滾燙的唇上。
她方才覺得不對勁,伸手探向紀雲初的額頭,一片滾燙。
風傾月蹙著眉,拿出之前得到的妖丹,就狠狠的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嘴裏蔓延,她將妖丹含在嘴裏,咬緊牙關,又看向不省人事的紀雲初。
她咬住唇下了決心。
她一手按住紀雲初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腰,左手上還流著血。
溫熱的觸感掃過嘴唇,心髒砰怦直跳。風傾月又將妖丹渡進他嘴裏。
血腥在唇齒間交織,妖丹緩緩進入他的身體,炙熱的胸膛像火一樣。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紀雲初卻無意識咬住她的唇,想要索取更多。
差點忘了,魔族嗜血!
風傾月真想找一把鋤頭,把自己敲暈。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紀雲初咬破了她的嘴唇,鮮紅的血以最親密的方式被紀雲初喝下。
酥麻的觸感遍布唇齒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嚐試著給紀雲初點穴,紀雲初,突然猛的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的親了下去。
風傾月掙紮著雙手,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
好在總算把妖丹渡進去了,風傾月,點住他背部的穴位。某個人終於安分下來,一動不動的靠她的懷裏。
風傾月鬆了一口氣,連拖帶拽的把紀雲初拉出鬼市。
紀雲初的臉上總算有了血色,體溫也在逐漸下降。風傾月確認無礙後,就把他扔給自己的朋友。
“替我照顧他。”風傾月黑著臉冷冷的說。
好在宇文暄早已習慣了他的臭脾氣,接過人好生照料。
晶瑩的雪花落在地上,寒冷的風砸在臉上,氤氳出一個盛大的夢。
漫漫雪山,連綿至天際,鵝毛大雪飄在臉上,一陣寒冷的風吹過,冰涼刺骨。
忽然,一道白光乍現,眼前閃過一個朦朧的身影。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耳畔,“你且一路向前,不要回頭。”
這個畫麵是如此熟悉,那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立在寒風之中,模糊的畫麵逐漸清晰,一件淡紫色的裙衫被寒風吹起了衣角。
“不要回頭。”空靈的聲音消失在無邊的雪地裏,紀雲初抬起雙眸,一個人也沒有。
冰涼的風鑽進衣袖,無孔不入,紀雲初緊緊攥住衣角。
該死,又是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