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月過去,皇城裏來了位大人物。
這位人物乃是皇室宗親,也是帝師。半年前,他去江南一帶治水頗有成效。
如今,班師回朝,不少有名有姓的人都前去接見。
長安城內華麗的轎輦跟著長長的儀仗道路兩旁圍滿了人。
風傾月百無聊賴的站在隊伍裏,偶爾抬起頭,望上幾眼。
人山人海,百姓們都好奇,這位年輕的地師是個怎樣的人物?
轎子緩緩靠近,風傾月站的腿都麻了,擺擺手,打算轎子一經過就走。
當輦子經過時,百姓們好奇地議論著,風傾月從角落裏擠到前麵,正欲要走,輦子突然停下來。
百姓們詫異,紛紛想來是出了什麼意外。
一輦落地,側麵的簾子被卷起來,一人探出頭問道:“曾小姐不上前迎接,站在這裏做甚?”
那人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生了一雙漂亮的鳳眼,他微微偏頭目光直直的看向風傾月。
早知沒有那麼簡單,風傾月大大方方的說:“恭迎帝師回京。”態度散漫,語氣裏透著一絲漫不經心。
少年也不氣惱,將簾子拉下。這時,一個小廝走過來,恭敬的行禮道:“風小姐,我家少爺請你上輦一敘。”
風傾越過擁擠的人群好不容易擠到輦邊,三兩步上了輦。
轎輦緩慢的前行著,兩人一陣沉默。
其實風傾月今日本不想來,但是不來又要被找麻煩。某個人就是小心眼……
“風小姐,好久不見。”少年的語氣中充滿了老友重逢的喜悅。
隻因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四年未見的未婚夫—解雨聽。四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當年的不歡而散,讓風傾月多了一層隔閡。
“好久不見。”風傾月用了最平常的話語,就和老友重逢一般。
“四年了。”解雨聽感慨道:“你過的可好?”
“尚可左右,不過那麼幾件事。”風傾月懶懶的說。
“別人見我都要多問候幾句,你倒好,生疏的很。”解雨聽正襟危坐,目視前方。
“你喜歡?”風傾月壞脾氣又上來了,不滿的說:“是啊,也不少我一個。”
解雨聽淡淡的笑了笑,“你呀,脾氣還是那麼差。”
風傾月不理他,想趕緊下車,“前麵那個路口停一下。”
“就這麼不想看見我?”解雨聽有些委屈。
“也不是。”隻不過有點別扭。
“十日前,我在江州一帶治水,途經巫山,打聽到一件事。”解雨聽自顧自的說。
“什麼事?”風傾月懨懨地問。
“是你感興趣的,天機閣第五位寶物一月憐石。”解雨聽故意賣個關子。
風傾月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解雨聽繼續說:“月憐石乃人族至寶,13年前意外流失,輾轉多地,據我所知,目前月憐石在鳳凰山。”
風傾月目光一沉,思考片刻,“鳳凰山地勢險要,靈陣頗多,此刑危險異常。”
若是以前風傾月一定即刻動身,但鳳凰山……總歸不是個讓人喜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