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風傾月想了想,又說,:“他說話不好聽,不要往心裏去。”風傾月說。
“好。”紀雲初翻了幾頁,一個字也沒看進。
“婚約遲早會取消。”風傾月,又補了一句,聲音很輕,“我和他不可能。”
紀雲初正在翻書手中一頓,聽的一清二楚。
為什麼不可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有婚約。
一絲隱秘的情緒浮上心頭,他注意到風傾月對解雨聽的態度—不算討厭,卻也很排斥。
他很想知道為什麼,卻又不敢問陰影生出不好的預感。
有些東西一旦問出口就回不到從前,他沒有這樣的勇氣。
“還有件事,三日後,我將前往鳳凰山,明日你給師父送一封急信。”風傾月說。
想來有什麼急事?紀雲初沒有多問。
翌日,他出門的很早,路上遇到一個人。
“秦師姐。”女人行色匆匆,打了個招呼,“紀師弟,你怎麼在這?”
紀雲初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秦師姐,怎麼回京了?”
“師夕父讓我捎個口信。花神祭,最近不太平,還是不要回去。”秦雪顏說。
“多謝師姐相告,還請師姐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師父。”他拿出一封信,上麵寫著師父親啟幾個字。
“小事一樁。”秦雪顏接過信繼續趕路。
別騙了!紀雲初回到府邸,早已人去樓空,隻好前往鳳凰山。
大騙子!紀雲初想,不過想來也沒有騙自己啊,確實要走,隻不過早了點。
確實有信,隻是不急。
他開導著自己一股無名火悄然而生。
清晨,霧氣很重,天蒙蒙亮,初升的太陽照耀在山巔,山腳還在陰影之中。
風傾月蹙著眉,望著遠處不遠的群山。
一人手執竹傘,從不遠處走來。
一看來者是誰?直覺不妙。
“師弟早啊!”風傾月笑著說。
紀雲初撐傘走近將傘斜向她那一邊。
穿過矮木叢就能看到上山的路口。
風傾月瞄了一眼他,麵無表情,好像真的生氣了。
“師弟,我錯了。”風傾月在心裏打著稿。
煙雨朦朧,隻看得清腳下的路。
“哪錯了?”紀雲初淡淡的說。
風傾月仔細的想了想,這次行動十分危險,沒叫上他。
為什麼生氣呢?鳳凰山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但自己又不是來旅遊的,難道是他覺得自己不帶他玩了生氣了?
風傾月想來不對,他似乎很討厭,危險的事,上次也是這樣。
“我不該以身犯險,讓你擔心了。”風傾月誠懇的說。
錯了,但下次還敢。
紀雲初握緊了竹傘,心情很不好。
朦朧的小雨斜支著,越下越大,淅淅瀝瀝的打在竹傘上,腳上踩過坑坑窪窪的水坑,濺起大大小小的水花。
風傾月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格外的輕,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要不你罰我?”風傾月服了軟語氣中透露著些許無奈。
紀雲初沉默許久,聲音很輕,“下次不許騙我。”
這句話就很像小孩子被搶走,糖果說下次不許搶了。
大雨剛下完,紀雲初將傘收好,傘上滴著水。
“我不能保證。”風傾月開了口,“危險的事很多,我要做的事也有很多。我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
寂靜的心湖沉入一顆小小的石子,清脆的落入湖底。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紀雲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