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龍袍加身的皇帝坐在禦座之上,少年天子伏在案前批閱奏折。
皇後站立兩旁,臉上帶著溫婉笑意,看似無心卻是有意的朝皇帝看去。
“皇上......“
她嬌滴滴喊了一聲,語氣裏透出一絲撒嬌,卻不失莊重與威嚴。
“怎麼了?愛妃。“
皇帝抬頭朝皇後看去,眼中含笑,目光寵溺。
皇後聞言抿嘴輕笑一聲,道:“皇上,今日已過戌時三刻,您還未就寢。“她這話,是要讓太監提醒他該歇息了。
“朕正在忙,愛妃你先退下吧。“
皇帝頭也沒抬,繼續專注於奏折,淡然應聲。
皇後微愣,她沒想到皇上會如此直接回絕她,但是,她又不敢多問,隻能轉身離去。
等皇後走遠,龍椅上的人才抬起頭來,眼睛裏閃過一抹寒光。
皇帝緩緩合攏奏折,放在桌上,拿起一旁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個公公走進來行禮道,“陛下三殿下求見。”
天子抬起頭,“讓他進來。”
很快,紀雲初入殿,行了個禮,“見過陛下。”
“皇兄今日怎麼得空?”紀昀沒有抬頭手裏提著筆。
“我損毀靈石,犯下大錯特來請罪。”
“來的正巧。”紀昀翻出一本奏折,“妖王上奏本已尋得月憐石,途中遇到皇兄,將月憐石搶去。”
紀雲初走到案前,拿起奏折掃了一眼,“確有此事,途中妖王先行搶奪師姐寶物,企圖殺之而後快。”
“還有此事?”紀昀抬起眼眸,“不過月憐石再度丟失,皇兄以為如何?”
風傾月推開門,日暮斜陽,紅霞渲染天邊。
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莫潯坐在院子裏彈琴。
說起來自己的琴技,還是莫潯教的。學了兩三個月勉強會彈幾曲。
“莫潯,我怎麼在這兒。”風傾月問。
“三皇子送你來的,你受了重傷昏迷整整三日。”莫潯淡淡地說。
“他人呢?”風傾月能清晰地感受到月憐石就在她體內。
“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正在殿裏罰跪。”莫潯說。
紀盷站在案前練字,字跡筆挺,請秀中帶利一絲千利。
“風小姐,你事先稟報過嗎?”門口的公公詢問。“沒有,你先讓我進去。”
風傾月說。“要不,您並稍等片刻,我先去稟報一聲。”公公有些為難。
“也好。”公公鬆了口氣,快步入殿。要知道這位妹姑奶奶也不是第一次天事召見,每次都來勢洶洶。
“陛下,風小姐求見。”公公說。“不見。”紀昀繼續練字,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是,陛下。”公分也不敢多問,又提氣一口氣。“風小姐,陛下有要務在身,不如……”
公公看見她冰冷的神情,有些發怵,“不如下次再來。”公公夠哆嗦嗦地說完一句話。“不用。”風傾月大步往殿裏走。
“風小姐,風小姐,不能闖殿啊。”公公喊了一嗓子,也不敢真的去攔。
“有事?”紀昀手裏提著筆。“是沒空見,還是不想見?”風傾月氣勢逼人。
“金鑾殿是你想闖就闖的?”紀朋放下筆,看了她一眼,語氣微慍“月憐石一事,是我的錯,要罰就罰我。”風傾月說。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紀昀冷冷的說。
“別忘了,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子。”風傾月雙手撐在案幾上,目光銳利。
“你是在威助我?”紀雲頓住筆,平視著她。
“哪敢。”風傾月談談地說,“我隻是提醒陛下,翅膀沒硬,就想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