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意,要將它的防禦能力最大化。”風順垂著眼眸。
“好,三月後來取貨。”男人散漫地說。
翌日,風傾月打算去拜訪一位老朋友。
紅瓦白玉,無處不透著奢靡之氣。
轉入長長的回廊,有一處涼亭,遠遠就望著一個背影。
風傾月走過去,沒有出聲。
桌上擺著一盤殘棋,一顆白子死守著棋盤中心,四周被黑子鬧包棋盒裏還有近乎一半未擺的棋子。
“黑子壓城,白子如何突圍?”他的手指壓在白棋上,戴著單邊眼穿一襲白衣。
“白子欲誘黑子進攻,暗處必有埋伏。”風傾月從棋盒裏拿出兩棋至少一南一北,兩處伏兵。
“如果沒有援兵。”他溫和地笑了笑,“她又當如何?”
“突圍。”風傾月說。
他將白子向前移上一步,前方有四層黑子。
“寡不敵眾。”他將白子維繼續往前推,拚打右亂了黑子緊密的
“既然敢誘敵深入,想必是不畏生死。”風傾月捏棋盤上的白子,放入棋盤中,神情淡漠,“所以輸贏不重要,其餘棋子會將白子的任務完成。”
他抬眸看向風傾月,“小花神一如既往的見解過人。”“我也不和月神兜圈子。”
她開門見山,“我來是談合作的事。”
“小花神找錯人了。”月神彎彎刀嘴角,“我手上沒有實權,你應該找另一個他拂了拂衣袖,袖子上繡著暗金色的花紋。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風傾月掃過棋盤,又添上幾顆白子。
“淞俞,你很相信我?”月神盯著她的眼睛,笑意盈盈。
“不。”風傾月直視他的眼光,“是相信我自己。”
棋局上,棋子數量極少,隻有四五顆,卻牽製住黑子的進攻。
月神無聲地笑了笑,又落下一村顆白子。
忘川河畔隻有一隻渡船。
過了忘川,就能看到一座白色的橋。
“姑娘,你是去奈何橋嗎?”擺渡老人問道。
“靠岸時,船停在下遊,我不上橋。”風傾月說。
小小的船在河中前行,老人嫻熟地劃著槳,“姑娘是第一次來忘川嗎?”
“不是。”風傾月搖頭道,“我第二次來忘川。”
“怪不得,我覺得姑娘有點眼熟。”老人搖著漿,河麵泛起層層漪漣漪,“許多年前,我見過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姑娘。”
“老伯可記得她長什麼樣?”風傾月問。
“記不清了,過去太久,我隻記得她讓我把船停在三生石邊,回去的時候失魂落魄的樣子。”老人妒娓娓道來,“我回她怎麼了。她說……”
老人慢慢地劃起木槳,槳,思考許久。
“是不是說三生石上沒有她的名字?”風傾月捏了捏眉心。
“對,她說三生石上沒有我的名字,我死後也不會進刀忘川,不入輪回,沒有聲處。 就像這忘川之水,不知流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