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悶熱的風吹起發梢。
天邊渲染著齊火紅的浮雲。
“先不回去。”風傾月漫無月地走在前麵。
左轉看到一品樓,二樓是半露天式的,可以看見外麵的風景。
點上幾個小菜,上一壺茶。
風傾月熟練地布菜:“吃完飯,去街上轉轉。”
沏
紀方初好茶;“今日怎麼有閑情?”
她笑了笑,一手拿著茶杯,:“閑來無事。”
天色漸暗,透出一縷寒意。街上車水馬龍,吆喝巾聲此起彼伏。
今日是寒元節,大晟有個習俗,若在心愛之人窗前掛一盞燈,第二日,今家門窗前也被掛燈。便是雙方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客官,買個麵具嗎?”小販推著半舊不新的小車問道。
像各式各樣的麵具掛在木架上,紀方初看她戴。
風傾月看向推車,仔細地掃上一圈;“這個吧。”
她捏著下巴,指向一個紅色的狐狸入麵具。
“好了,親中客官。”小販取下麵具。
“你挑一個。”風傾月說。
紀方初掃了一眼,選一個銀白色的麵具。
付好錢後,風順月拿起麵具,半掩著麵,忽地笑了笑:“好看嗎?”
“嗯,好看。”紀雲初抬眸看去。
風傾月戴上麵具,遮住臉,隻需露出一雙眼眸。
兩人走在街上,風傾月漫不經心說道:“小時候,我很調皮,過春節的時候,大人都很忙,沒時間管我。我就躲到床底下,等著大找到我。”她停下來,又好想思考。
“然後呢?”紀雲初問。
風傾月歪歪頭:“沒人找到我,我才趴在床底睡著了。”
前方道路堵塞,有人在表演火戲圈。
“去看看。”風傾月好不容易擠進外圍。
一人手裏拿著灼熱的手入圈,手臂伸進火圈裏。
小小的火圈好像一塊手帕,被那人翻了又翻。
周圍不斷有觀眾拍手叫好,風傾月投了些碎銀子。
“賣糖葫蘆,好甜好甜的冰糖葫蘆。”不遠處小才貶吆喝道。
“讓一莊。”風傾月擠過人群,朝賣糖葫蘆的小攤走去。
紀雲初一回頭,人就不見了,四下望去,不見人影,退出人群後,向往遠處望去。
“糖葫蘆怎麼賣?”她問。
“三文錢一申。”小販說。
“來一串。”她說。
“我們去放河燈吧!”風傾月說。
“好。”紀雲初回答。
華燈初上,兩人各放了一隻河燈。
“你許了什麼願望?”紀雲初好奇地問。
“你猜。”風傾月眨眼微笑道。
“願天下海晏河新,天下再無戰火。對嗎?”紀雲初想了想回答道。
“我沒那麼遠大的理想,也先想到自己了。我希望能回到從前。”風傾月有些惆悵。
“從前,為什麼是從前呢?”紀雲初問。
“因為從前的我不用滿心算計,也不用計較這麼多仇恨。”風傾月說。
“現在不好嗎?”紀雲初問。
“現在雖好,可惜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風傾月說。
風傾月將手裏的河燈,置於水中,劃動水麵上的波瀾,河燈就慢慢飄遠了。
“你不是說以前見過我嗎?那你能想起我是誰嗎?”風傾月突然問道。
“我想不起來了。”紀雲初堅定地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你是我師姐,風傾月。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