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談戀愛時，青澀得不得了。
最親密的動作便僅僅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如果那時候淩延盛表現得像現在這樣，恐怕等不到路吟風的父母棒打鴛鴦，路吟風便會受不了他了。
淩延盛挑起眉梢，眼底爬上一抹欲色。
“多謝誇獎。”
路吟風感到一陣無語。
又是熟悉的台詞，那晚的記憶瞬間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臉熱了起來。
淩延盛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她。
路吟風咬緊下唇，深吸一口氣，索性往後倒去。
盛家的床真軟。
路吟風感覺自己像是陷在一團雲裏。
馬上，淩延盛就要在這兒翻雲覆雨了。
反正掙紮是不可能掙紮的，路吟風隻希望這個過程能短一點……早點結束吧。
看著路吟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淩延盛都快氣笑了。
哪怕她天仙一樣的臉蛋，魔鬼一樣的身材，都令他瞬間沒了興致。
淩延盛俯身，湊到她耳畔輕聲說道：“路吟風，這樣也挺沒意思的。”
路吟風睜眼，露出茫然的神情。
馬上，她又期待起來。
淩延盛對他感到煩了，是不是說明馬上就要放過自己了？
路吟風克製不住，麵上閃過一絲喜色。
被淩延盛看到了。
他幽深的眸子裏又籠上一層寒意。
他反思起來，是不是昨天和今天對路吟風態度有些好，才導致她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
淩延盛一刻也沒有忘記，自己對路吟風恨之入骨。
他忽地捏住路吟風的下巴，強勢地探入。
路吟風嗚咽幾聲，伴隨著不自覺的吞咽動作，將淩延盛的舌頭往裏卷了卷。
就當她以為淩延盛會像往常那樣在自己身上發泄一番，淩延盛卻忽然鬆開了她。
路吟風半眯著眼，嘴唇微張著，透出一股意猶未盡的意味。
在淩延盛玩味的眼神凝視下，路吟風漸漸清醒過來。
她臉熱得可以，扭開頭低語道：“怎麼……怎麼了？”
淩延盛臨門一腳，忽然刹住了車，令路吟風很是吃驚。
這不像他的作風。
淩延盛從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襯衫，一舉一動中都透著股優雅矜貴。
這樣的男人，應該是不缺女人的。
淩延盛輕蔑又淡然地開了口，“路吟風，你挺浪費你的天賦的。”
“嗯？”路吟風不解。
淩延盛手指摸著下巴，嘴角一抹涼笑。
“如果你能更享受更投入些的話……會迷倒更多男人。”他直言道，“而你……也會得到快樂。”
這麼多次，他隻看到了她的痛苦。
皺眉，咬牙，流淚，低低的悶哼。
雖然這也是報複的一環，但淩延盛總覺得還缺點什麼。
她會痛苦，會難受，便說明她還沒有墮落到底。
等到哪天她諂媚地，欣喜地，享受地接受這一切，才算是真正的無可救藥了。
路吟風想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淩延盛話裏的意思。
她抓起床上的羽絨枕，奮力朝淩延盛扔去。
“無恥！混蛋！什麼時候你死了，我就最快樂！”路吟風用自己最凶狠的語氣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