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已經不知道多少個晝夜,頭疼還是難以忍受。翻來覆去睡不著,凝視夜幕,從星星的眼睛裏麵尋找著什麼。
“叮”
QQ麼,我倒是很久沒有被關心過了,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我會因為每一次的提示音心動,不過,都過去了。
備注陳繪衣的QQ頭像冒著紅點,仿佛戴了個帽子。
陳繪衣的頭像是一顆星星。
不是很亮。
“你怎麼又沒來上學,害的我又要一個人收作業!”還沒打開就看見了陳繪衣的抱怨,我輕敲鍵盤,仿佛敲她的腦袋一樣,“怎麼,要不你去給老師說?”
我當然知道當課代表是作為一種懲罰在我新班上,同時也知道她上報的唯一結果就是換個課代表。
她的名字一直是“對方正在輸入中”估計是氣到了。
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還是疼。
這時,陳繪衣又來新消息了,“你明天出來玩嗎?”明天,原來今天已經周五了呀。
我突升惡趣味,回答道:“你能陪我去健身嗎?”
我早就問過許多人這個問題,無一例外都是被以“滾”字結局。
“好啊,什麼地方,幾點?”我驚訝於她的回答,甚至有點興奮。
我健身大概有三個月了,每當我頭疼欲裂或者身上疼的時候,就會去遊泳健身來放鬆放鬆。不說已經變成型男,至少還是有點肌肉的,臥推已經到達了60kg,而我現在才初三。
“蝴蝶泉,下午六點。”
“啊,那晚飯怎麼辦?”
“我請你。”
“好耶,一定來!”
時間很快一睜眼一閉眼就過去,我談不上興奮,因為這也不是第一次約同學出來玩。
還是疼,如果不是這疼我甚至也覺得我的抑鬱症和焦慮症是裝出來的吧。
下午來到健身房開始鍛煉,累得氣喘籲籲,遊完泳後又去跑步機上麵待著。突然,一通電話打來。
是陌生的號碼。接了後,對麵立刻傳來不那麼熟悉的女聲:“喂,我到了,你人呢?”
我抬頭,看見了路邊的她。
我下了跑步機,快步走了過去,慢慢看清了她的模樣。
她留著一頭長發,披在身後沒有紮,烏黑的發如同墨汁,但是前額的劉海卻有幾縷是火紅的,她長的不算特別傾國傾城,但是還說得上可愛,如果去出cos應該會被很多人喜歡。她並不高,坐在共享單車上麵勉強能踩到地。她的眼睛是淺褐色,看上去炯炯有神。我一眼就看出來今天她化了妝,淺淺的但是看得出來。
她今天穿著克萊因藍的上身衛衣和黑色的裙子,背著印著庫洛米的單肩帆布包。
看見了我,她瞳孔迅速變大了點,向我這邊揮手小跑過來。
“真準時。”我誇獎道,畢竟之前我可是被某些人鴿了半小時。
她笑笑不說話,但是看了我,從包裏麵掏出來一包紙:“擦擦汗,你在健身啊這麼多汗。”
我接過紙,把她帶到健身房,對前台喊道:“9515,加個女生”
她去前台拿了手環,為了向她展示自己的雄偉,我把她帶到了臥推的地方,上了100kg,結果沒想到第七個就起不來了,被壓住喘不過氣。
“救救救我。”我衝陳繪衣喊道,她笑著幫我脫離了危險,“讓你裝,這下好了吧。”她打趣道。
接下來我就自顧自練起來了,她則在一邊耐心地看著,時不時自己也去上手動幾下。